秦瑟咂舌,“也是,都已经这样了,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曹玉梅便笑笑,没再说什么。
很快,马车将秦瑟和杨娉婷分别送回了家。
秦瑟刚进秦家大门,就看到谢桁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张明黄的东西,面色看出喜怒。
秦瑟弯唇走过去,一把扑进谢桁怀里,笑道:“你怎么在这儿啊?”
“这是什么?”谢桁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秦瑟一看,老实巴交地道:“圣旨。”
谢桁眯着眼,“怎么会有圣旨?”
秦瑟脆生生地道:“这个嘛……当然是因为我人见人爱嘛,我一进宫,陛下对我喜欢的不得了,就把我变成了乡君,然后又把我从乡君变成了郡主,嘿嘿。”
看到秦瑟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谢桁蹙眉道:“在宫里都发生了什么?”
“外头好冷啊,我们进去嘛,进去再说。”
秦瑟眨了眨眼,拉着谢桁的手,便朝里面跑。
谢桁也是怕她冷,怕她伤口不舒服,只好跟着。
在进了清荷园,不等谢桁再问,秦瑟就把在宫里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只是隐去了娴妃那一段,只说,北宁郡主故意刁难她,陛下才封她为郡主的事儿。
谢桁眉头越皱越狠:“皇帝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秦瑟摊手,“不知道啊,不过我看他好像是借着我,打压北宁郡主吧,应该是不喜欢北宁郡主?”
随后,秦瑟啧了一声,道:“陛下不喜欢北宁郡主也正常,纤云郡主那案子,明眼人都知道,杀人的是谁,陛下肯定心里也清楚,可长公主拉了替罪羊入场,他也不能出声,只好将错就错,杀了叶阳世子一家。”
毕竟,要是陛下非要查清楚,把长公主卷进来,难免落得一个刻薄无情,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的名声。
世人都知道,长公主帮过陛下。
有一句话说得好,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谁都怕担上这样一个名声。
尤其是在没有其他证据,支撑是北宁郡主杀人,还有人主动认罪的情况下,陛下就算心里有些清楚,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把这件案子稀里糊涂的给办了。
说到底,秦瑟还是不明白,叶阳伯爵府一家到底怎么想的,干嘛要帮长公主顶罪。
谢桁闻言,思忖道:“瑟瑟你是说,皇帝现如今对长公主一家没有那么偏爱了?”
秦瑟撇嘴,“也许吧,但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又不是陛下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他怎么想的。不过我听梅姐姐说了,这个永乐郡是个好地方,封地面积比北宁郡大了两倍呢。”
谢桁看到她一副财迷样,哭笑不得,“你喜欢就好。”
秦瑟嘿嘿一笑。
谢桁随手将圣旨放下,揉了揉秦瑟的脑袋,道:“累了吧?我在屏风后准备了热水,你去泡个热水澡,去去乏。”
秦瑟一听,眸子顿时亮起来,抱着谢桁就啵唧了一口。
“我真是太爱你了,你太懂我了,么么哒!我这就去泡澡!”
语毕,秦瑟便兴冲冲地朝内室屏风后溜过去。
谢桁摸了摸脸上的温热,失笑地摇摇头,转身出了房间,将房门关上,去后厨看看,有没有什么粥。
秦瑟在大宴上,肯定吃不好,这时候喝一碗粥会很舒服。
秦瑟不知道谢桁去干吗了,她只知道自己泡在热水里,是真的很舒服,惬意的几乎想要立即睡过去。
后肩的伤好了不少,泡在热水里,里面传来一阵细细密密的酥痒,秦瑟又不敢上手去挠,就坐在那儿泡,直到习惯了,便没有感觉了。
等到泡了好一会儿,她都快睡着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