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桁点点头。
秦瑟冲他摆摆手,便朝秦家方向走过去。
谢桁顿了一下,提步朝热闹的街道上走过去。
而在他走后,秦瑟的身影出现在一旁的巷口。
看着谢桁进了那条热闹的街道,她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
旋即,她就看到谢桁在走到街上之后,脚步一转,进了一处偏僻的街区,那边全是酒楼和花楼。
秦瑟皱了一下眉,顿了三秒,却没有跟上,她望了一眼那一片街区,握紧了袖子,转身离开。
同一时刻。
谢桁拐进一处花楼,看着被花魁们包围的楼千机。
谢桁面无表情。
楼千机喝了一口酒,看着谢桁走进来,他弯唇笑道:“你来了?”
“你出入这里,不怕秦脂知道跟你打起来?”谢桁神色淡淡,眉眼间还有一丝厌恶。
方才他便是听到一阵短暂急促的鸣笛声,才赶过来的。
那种鸣笛声,是巫族之间特有的联系方式,其他人听不见,可以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进行联络。
谢桁已经很久没有听到那种鸣笛声了。
鸣笛声有长短特点,翻译过来就是,‘在铅华楼等你’这几个字眼。
谢桁这才寻过来。
没想到居然看到楼千机这么放荡形骸的一幕。
楼千机闻言,嗤了一声,“那个小白眼狼,要是看到我跟这么多美人儿在一块,会不高兴,那我真是谢天谢地了,就怕她非但不会不高兴,甚至还会高兴,顺势把我推给她们。”
谢桁想了一下,这还真是秦脂能够办出来的事。
或许是因为从小被灌输要为女君生为女君死的思想,秦脂满脑袋里,确实只有秦瑟的生死,她连自己的生死都可以不在乎,为了能够有能力保护秦瑟,甚至连清白都付的出去,可想而知,她对旁的那些,有的没的感情是有多漠视。
谢桁带着淡淡地嘲讽道:“谁让你爱上一个白眼狼。”
“呵。”楼千机气笑了,碰地一下将酒杯一放,盯着谢桁嗤道:“你以为你看上的有是一个什么好的吗?”
说着,他朝那些花魁们摆摆手。
那些花魁带着不情愿,但还是福身退下了。
在从谢桁身边经过的时候,她们还朝谢桁抛了个媚眼。
谢桁却一动不动,连个眼风都不给她们。
花魁们倍感失望。
本来以为今天来了个大主顾,点了她们所有姐妹,但实际上,楼千机却克制的很,只是自己坐在那里喝酒,衬托得她们好似还不如那些酒水。
来了个谢桁,也视她们如无物。
她们都在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而看到她们离开后,楼千机一抬手,房门直接关上,旋即他朝看着谢桁,继续说完自己方才的未尽之语。
“巫族内有言,君夫只承担生育之责,一辈子只能守着女君一人,若无法生育,还需要被焚烧祭天,而女君要孕育更多的后嗣,从天意,随天选,择定下一任女君的人选,也就是说,她来日真的恢复女君身份,就会有不止你一个的夫君,若你只是作为君夫,这倒也没什么,可是谢桁”
他望着谢桁,目光似乎还有些怜悯。
“可你爱上了女君。”
楼千机灌了一口酒,感叹一声。
“君夫爱上女君,看着多浪漫啊,可事实上你和我都清楚,君夫才是这一辈子,都不能够爱上女君的人。一个随时要为女君牺牲,还要看着女君拥有更多君夫的仆人,怎么能够爱上自己的主人呢?”
谢桁面无表情地望着他,神色没有丝毫的波动,并不被楼千机这一番话打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