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千机低笑了一声,“我说小胭脂,你是不是忘了,我只比你们大了几岁,当时巫族被灭时,我才多大,我怎么知道那个时候大巫祝做了什么,会让女君的人魂出现差错?你这也要怪到我头上来,我是不是太冤枉了?”
说着,楼千机靠过去,就要搂上秦脂的腰肢。
秦脂却往旁边一躲,不想靠近他似的,往后面退了几步,“纵然你当时不知道,但后来你会不知道吗?右巫祝真心把你当成继承人看待,他会不告诉你这些?”
楼千机笑意沉了一瞬,旋即又灿烂地一笑,硬是长臂一捞,将秦脂捞到自己怀里,按在自己的怀中,道:“你真是个小没良心的。你也知道,他对我有多好,可为了你,秦瑟的事儿,我可一点都没有告诉她,若我真知道什么内情,你觉得我会瞒着你,让你与我置气?”
秦脂顿了一下,很想说谁知道你是在呢么想的。
但她蓦然想起,这几年里,楼千机确实对她不错,每次有事都是护着她,上次更是为了她被罚去了雪域。
如果真有什么事,他应该不会瞒着自己。
思及此,秦脂的面容缓和下来,也没有非要挣脱楼千机的怀抱,只是沉声道:“楼千机,你应该知道的,我只想让女君活着,任何人想要害她,我都不会放过的,我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即便那人是你的义父,有朝一日,他若真要伤害女君,我一定与他不死不休。”
语毕,秦脂推开楼千机,转身走了出去。
楼千机捏了捏手指,感觉到指尖残存的温柔触感,呵地一声轻笑,舔了舔压根。
“这事情愈发不好办了。”
他叹息一声。
……
秦瑟在晚饭过后,便继续去休息,大约是安魂香的效力还没过,她一会儿就睡着了。
谢桁给她轻手轻脚脱去了外衣,换上一遍药,又洗了脚,她都没有醒。
等到给她收拾妥当,谢桁才在她身边躺下来。
几乎是她一躺下,秦瑟就微微一翻身,滚进他的怀里,将他充作抱枕似的,搂着他睡。
谢桁反手搂着秦瑟,闭上了眼,很快他也就睡着了。
但过了一会儿,秦瑟却微微睁开了眼,神色微冷,不知道在想什么。
余下来的几天内,秦家安静了不少。
太子那边流水一样的补品送进来,秦瑟便借口受伤,窝在清荷园里养伤。
只有第二天,曹玉梅来看过她。
曹玉梅看到她气色还是有些苍白,便蹙眉道:“瑟瑟,你的伤势有好转吗?怎么脸色还是如此难看?”
“是吗?”秦瑟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脸,淡笑道:“大概是睡得太久了,你不知道,这睡觉也不能睡太久的,睡得太久反而不解乏,会更累。”
曹玉梅惊讶道:“真的吗?”
“是啊,要不然我骗你干嘛。”秦瑟笑道:“我的伤势还好,秦大人给我准备了不少补品,太子之前也送过来一批,你又带来一批补品,便是我伤得只剩一口气,也该养过来了。”
曹玉梅正色道:“不可胡说!”
秦瑟连忙改口,“行行行,我错了,我再也不胡说了。”
“这还差不多。”曹玉梅舒了一口气,嘱咐道:“你就好好养伤,送来的补品你尽管用就是了,吃完了,我再给你送过来,一定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你如今这模样,我看着都心疼。”
说着,她想起来谢桁,便问道:“你昨日受伤归来,谢公子没有发火吗?”
“怎么没有?”秦瑟板着脸,“他发了好大的火呢,跟我闹脾气,还要去掀了太子府的房顶,幸亏我给拦住了,要不今天太子府的房顶都没了。”
曹玉梅闻言,噗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