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给了秦瑟,“都是一些你爱吃的果子,吃点垫垫肚子也好。”

秦瑟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喜滋滋地接过来,不敢置信地道:“你这怎么还藏着果子呢?”

“出发前买的。”谢桁简单解释了一下。

原本他昨天就想拿出来的,但秦瑟一路上都在睡,他就没叨扰。

但他殊不知,秦瑟昨天一路上都在睡,并不是因为她想睡,而是她以为,睡着了,就不会饿了,所以就逼着自己不停地睡。

这个误会,秦瑟和谢桁都不知道。

她高高兴兴地拿着糕点,吃了起来,然后跟着谢桁一道下了马车。

车夫将马车停到旁边的空巷子去。

秦瑟和谢桁则去找了个临近的酒楼,点好菜,等着车夫和张半仙回来。

车夫倒是回来的很快。

秦瑟没顾着虚礼,想着车夫跟他们跑一趟京城也不容易,就让他跟着一道坐下来等吃的。

这车夫是叶家的,都是叶家一手调教的,规矩比其他人家的车夫重得多,起初断然不肯和主家一块上桌用饭,推辞了好久。

秦瑟最后威胁他要是不坐下来,便走着回浔阳城,且一分钱都不给他。

车夫这才唯唯诺诺地坐下来。

而后,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秦瑟点的菜,都开始陆陆续续地上来了,张半仙才慢吞吞地回来了。

他先到了之前离开的地方,瞧见自家马车不见了,还有些意外,正想着怎么回事,临窗坐着的秦瑟,朝张半仙招着手喊了一声:“在这呢,”

张半仙循声望去,才发现秦瑟和谢桁坐在隔壁不远处的酒楼里,连忙走过来。

见他过来,秦瑟便给他倒了一杯茶,“先喝口茶,坐下说。”

张半仙唉了一声,坐下来,灌了一大杯水。

见状,秦瑟才问道:“有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吗?”

“有。”张半仙点点头,擦了擦嘴角的水迹,道:“我按照姑娘的吩咐,特意去打听了一下,那敛芳阁在京城里倒是挺出名的,我随便在街上问了个老伯,便给我指了方向,那敛芳阁在如容大街,听说那一条街,都是做各种宝石生意的,其中敛芳阁最为出名,据说每日都有不少王公贵人,到敛芳阁挑选首饰,而且敛芳阁是个厉害的,据说他们那经常有价值连城的宝贝,好看又贵气,这是在京城地界,有不少贵夫人贵女喜欢呢。”

秦瑟来京城前就告诫张半仙,到了京城就不能再叫她师父,免得引人注目。

他很注意。

秦瑟闻言,喝了一口茶,“那你去敛芳阁看过没?”

张半仙:“自然,我去了一趟如容大街,那条街距离咱们这倒不是很远,我就跑了一趟,旁的不说,那敛芳阁的生意是真的好,我去的时候,那店铺里人来人往的,而且我还看到了不少漂亮首饰,敛芳阁的人也不怕被偷,都挂在铺子里,路过就能瞧见。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秦瑟扬眉,“还有什么事?”

张半仙神神秘秘地看了看前后左右,压低声音道:“最重要的是,敛芳阁今日去了一个贵女。”

秦瑟,“谁啊?”

张半仙极小声地道:“是云阳长公主的幼女,北宁郡主。”

秦瑟并不熟,期待张半仙的下文。

张半仙一看秦瑟这样,就知道她不了解,便继续道:“云阳长公主,是现任皇帝,同父异母的姐姐,据说两人同年同月出生,但云阳长公主是先皇后嫡出,嫁给了一品抚国公,但先皇后没有儿子,这云阳长公主和当今陛下自幼感情就非常好,加上先皇后早逝,先帝颇为疼爱这个云阳长公主,就时常召见。”

而云阳长公主与当时还是皇子的当今陛下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