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还来不及申辩,就被苏静书带着人,堵在了屋子里。
当时青天白日,云氏看到苏静书很意外,并没有想到苏静书会向她下毒手,起初还寒暄着,问苏静书怎么来看她了。
直到苏静书身边的婆子,拿出琴弦,勒住她的脖子,她才想通这些事里的关窍。
云氏惊愕地看着这往常佛祖一般面孔的大夫人,愕然道:“是你,是你在我和月氏的安胎药里下了药……”
苏静书还是如往常一样,笑的温柔,“是,没错,只可惜,让你逃掉一次,还生下这个孽种。不过没关系,从今天以后,给月氏下药的,就是你了。”
“不,不是我,我没有,是你,是你!”云氏惊慌的挣扎起来。
婆子却勒紧了她脖子上的琴弦,一点点勒断她的脖子。
云氏才发现,苏静书是真的狠,大白天的,就想杀了她。
苏静书看着她的挣扎,和脖子上冒出来的血串,笑意盎然,“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给月氏下药的就是你,而且你还畏罪自杀了,真是可怜……”
云氏想挣扎,想尖叫,想喊人,可脖子上的琴弦,越来越近,她动不了,也喊不出来。
就在这时候,在床上睡着的曹轩,醒了过来。
云氏求救地看向曹轩,希望他大哭,希望他尖叫,引来人的注意。
但曹轩像是睡梦魇了一样,呆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一声没出。
就在云氏绝望的时候,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曹国石冲了进来。
曹国石本是来质问云氏为何要给月氏下药的,结果却看到这样一幕,他惊住了。
苏静书也惊住了,万万没想到曹国石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她明明在外头布置了人望风,却不想那些人看到曹国石突然冲过来,也是没有能力阻拦的。
曹国石望着云氏脖子上的血,质问苏静书,这是在做什么。
苏静书谎称是在执行家法,云氏害了月氏和孩子,断不能留。
而在这时候,云氏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挣开了婆子,发出破碎的声音,“不是我,是苏静书,是苏静书给月氏下的药,她还要杀我,让我替她定罪……”
这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曹国石听得却是清清楚楚。
云氏看到他面上的惊愕和难以置信,以及质问苏静书的眼神。
就在云氏以为,曹国石会给自己做主的时候,曹国石质问和愤怒的目光忽然冷了下来,他朝苏静书道:“夫人说得对,这样的女人,不能留。”
云氏听得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曹国石说的话。
苏静书却毫无意外,柔柔地拜了一礼,将曹国石送了出去。
而曹国石再也没看云氏一眼。
云氏从希望中,再次陷入绝望。
苏静书再次让人勒住她的脖子,含笑地望着她,“你以为他会伤我?他是文官,最爱面子,若他的正室害人的消息传出去,他的名声就完了,到时候他宠妾灭妻,致使正妻不得不用害人来争权的消息一传出去,言官弹劾,他的前程也就完了,再说我到底是礼部侍郎的女儿,你一个卖唱的女子,能和我比?”
云氏彻底绝望,她明白了,所有情爱,在曹国石眼里,比不过他的名声和前程,比不过其他利益。
云氏的脖子险些被勒断,直直地勒死在曹轩面前。
曹轩看到她渐渐断了气,才啊地一声尖叫起来,然后晕了过去。
而云氏被伪装成上吊的样子,用一根白绫挂在梁上,苏静书带着人再次进来,装作第一次发现的样子。
云氏就这样,成了畏罪自杀。
大约被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