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深没有回答。

他甚至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就起身走出了卧室。

一楼的静室传来不轻不重的关门声。

徐文婧 咬住下唇,竭力想把浮在眼前的那层水雾逼回去。

后背的莲花纹身是飙车后找人加急纹出来的,现在还隐隐作痛。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想要傅云深能多看自己一眼。

他那么忠于他的道,她偏偏就要亵渎他的道。

徐文婧 以为傅云深会来找自己,多少还是在乎她的。

可现在看来,她赌输了,而且输的彻彻底底。

另一边,傅云深同样心乱如麻。

他坐在蒲团上默念着清心咒,修长手指一圈圈捻过佛珠。

但那朵妖冶绽放的红莲却像长在他脑海里,怎么都挥散不去。

又想起佛珠被徐文婧 拿在手里绕玩,傅云深动作一滞,佛珠从掌心掉落在地上。

傅云深眸光微沉,这是他第一次失态。

半晌,他将佛珠拾起放在桌上,而后拿起另一串沉香手串坐了回去。

寂静的夜,两人都一夜无眠。

翌日早上。

徐文婧 起床下楼时,傅婂已经去上学。

见傅云深还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她脚步一顿,不是很想和他面对面相处。

她站在楼梯上,正想转身回房间。

男人清冷的嗓音响起:“再不吃就冷了。”

他怎么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徐文婧 心底腹诽,赌气般走到他对面坐下。

家里保姆宋阿姨端来一份三明治和牛奶。

傅云深因为修禅戒了酒肉,所以只要他在家,餐桌上就见不到一点荤腥。

徐文婧 起了叛逆心,将餐盘推开:“宋阿姨,给我煎份牛排。”

话音刚落,傅云深就抬头皱眉:“早上吃牛排?”

“怎么,我嫁给你就是为了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吃份牛排你心疼?”徐文婧 毫不客气,把那天傅云深说的话还给了他。

傅云深薄唇紧抿,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后只丢下句“随你”,就起身离开。

他穿好西装外套,要出门时又想起什么,回过头看向徐文婧 :“别再去酒吧。”

徐文婧 刚想顶嘴质问凭什么。

傅云深接着说:“我今晚有应酬,不用等我吃饭,想吃什么让宋阿姨给你做。”

说完就踏出别墅大门。

徐文婧 怔在原地,不敢相信傅云深竟然跟自己报备行程。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摇摇头,觉得自己一定还在做梦。

宋阿姨将牛排放在徐文婧 面前,笑道:“少爷和夫人的感情变好了。”

徐文婧 没应声。

感情变好的前提是得有感情。

但傅云深对她……

心口刺痛起来,徐文婧 嘴里发苦,没了胃口,起身上楼回了房间。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再醒来,徐文婧 是被楼下的声响吵醒的。

她皱着眉起身,刚走到楼梯边,就看见段汐月扶着明显喝醉的傅云深走进客厅。

傅云深不是不喝酒吗?

徐文婧 走下来,不善的看向段汐月:“这是怎么回事?”

段汐月把傅云深扶到沙发上,才转向看她:“抱歉夫人,泠玄是为了帮我挡酒才……夫人不要怪他。”

这一抬头,徐文婧 清楚看到段汐月明显花掉的口红。

而段汐月也彷佛被人戳破什么,好似心虚一般的抬手遮盖。

“有夫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