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爱过。梁松庭又何尝不是呢,他只会爱得比郁清灼更多,所以在郁清灼走后他独自承受和消化的那个过程也必定更为漫长。
当初那团火焰没有真的熄灭下去,直到现在烧在他们身上仍是会燎伤人的。但是郁清灼愿意领受,还希望自己能帮梁松庭分担一些。
盒子揭开了,梁松庭看着里面的蛋糕,皱了下眉,说,“点个蜡烛,凑合吃两口吧。”
这蛋糕卖相不怎么样,红色果酱写着歪歪扭扭的生日快乐,奶油上面铺了几瓣罐头黄桃,看着有些寒酸。
郁清灼用口型说“没事儿”,还去牵了牵梁松庭的手,又用嘴型说:谢谢庭哥。
梁松庭掏出打火机,点了一根蜡烛插在蛋糕上。郁清灼凑近了些,对着蜡烛许愿。
晚了一天的生日愿望,不知道还灵不灵。
梁松庭站在床边,看着郁清灼闭起眼睛的样子。或许是他的错觉吧,郁清灼醒来以后的反应比他所想的更为平静,好像是全盘接受了,不管梁松庭对他做什么他都完全不在乎。
梁松庭盯着他,眼色很沉,然而郁清灼对此浑然不知。他许完愿,吹灭蜡烛,然后用手指沾起一块奶油,放到嘴里尝了味道,仰头和梁松庭说,“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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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的时候,梁松庭出去了一趟。昨天他借老乡的面包车是应急的,这已经借了一整天了,必须给人还回去。
他走之前没有特意和郁清灼交待什么,就问了句晚餐有没有想吃的。
郁清灼声音嘶哑地回应他,“庭哥你定吧,都行。”
梁松庭出去了一个多小时,回招待所的路上他给郁清灼打了一次电话,没人接。
梁松庭也不是很担心,他走的时候郁清灼就是昏昏欲睡的样子,估计这是又睡着了。梁松庭回到招待所三楼的房间,开门的动作放得很轻。
门打开以后,他站在门口定了定,没有马上走进去。
郁清灼睡着了,床头柜上还摆着那个剩了一大半的蛋糕,靠窗边的书桌上亮着一盏台灯,屋内的摆设和梁松庭离开时一样,郁清灼好像就没下过床。
梁松庭说想把他关起来,他真的就乖乖地待住了。
梁松庭走进屋里,关门的声音也轻。他站在床边,站了有半分钟,看着郁清灼的睫毛动了动,但是眼睛没有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