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害怕转头,可那个人却走到了她的面前,拉起她的手就走。
“还愣着干什么?”
与她的声音不同,此人看上去十分正常,约莫才三十岁的样子,脸上的皮肤也十分紧致,要不是眼神无光,根本看不出年龄来。
不一会儿,她就将司安然带到了一个小屋,与之前的不同吗,这件屋子十分干净宽敞,只是暗暗的,不见任何光线照进。
“你为什么帮我?”
司安然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屋内陈设不一般,全是卜卦巫蛊之类的东西。
“叫我哑婆就行了,你是云安然?”
话音刚落,她瞬间脸色大变,“你不是活人?”
司安然有些佩服起这位哑婆的人来,居然能闻出她身上没有活人的气息。
只是佩服归佩服,此时此刻她却不得不提起警惕,毕竟她居然能认识云安然,可云安然记忆中压根没这号人物。
“云安然早已经死了,你如何得知我不是活人的?”
闻言,那哑婆眼底闪过一丝哀伤,“我方才听到有人大喊那丫头的名字,还以为是她回来了,不曾想……”
显然,这哑婆根本不哑。
司安然还想要问什么,可惜云子朗和那女人的脚步声渐近,哑婆牵起她的手,打开了衣柜。
没曾想,这柜子里暗藏玄机,居然延伸出一条隧道来。
可见云安然身边的人都挺机警的,唯独她却是个傻的,哑婆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她不要说话。
两人一起往前走,经过灌木荆棘,方到一处小院子里才歇了脚。
眼前这间院落并不大,也没有什么家具,看来没人生活在这里。
“这只是我平常躲藏的院子,怕招惹是非,没什么东西。”
哑婆看她环视四周,便猜准了她心里想问什么。
“躲藏?”
哑婆叹了一口气,跟司安然说起了一个故事。
原来她方才在那间屋子里看到的卜卦之物并不是偶然,而是哑婆就是卦师。自科技充斥人类社会后,占卜等就成了封建迷信,他们这些卦师更是禁止从业。
“那你为什么还要继续?”
司安然心里一阵虚,毕竟玄学和科学向来是水火不容的存在,如今要是让这哑婆知道了自己正是科技下的产物,估计会将她给丢出去。
“自师傅去世后,我就装聋作哑,这才没被他们抓进牢狱判刑,可是毕生之学又怎么能轻易丢下!”
说到这里,哑婆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毕竟这许多年的委屈和怨愤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倾泄口。
原来,哑婆的师傅是一位藏族人,自从环境污染越来越严重,世界联合部开始划分自然保护区,环境稀缺已然成了最首要的问题。
可这个社会向来是上位者才能拥有说话的权利。
于是,富人们理所当然搬进了环境保护区生活,而穷人只能够在贫民窟搭建家园,日夜承受着环境污染的影响。
“我师傅向来是不轻易道天机的,可是这里的人们活着需要希望,要让他们看到盼头才行。”
后来,哑婆师傅不收分文给人看盘,从一定的精神领域指引着人们好好生活下去。
说实话,其实司安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哑婆这样信任她,也不知道云安然和她又有什么渊源。
她听着这许多话,始终沉默不语。
提起师傅的死,哑婆眼中闪过一丝怨恨,“他们心安理得污染环境,却又大肆宣扬科技能造福人类,那时我师傅的名声在贫民窟大噪,可那群人随随便便一个罪名就将师傅抓了去判了刑!”
不用细说,司安然也能得知她师傅当时有多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