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自己解决吧。”

我转身就走,盛韶光叫我,我也权当听不见。

我走远了,还听见盛韶光问宋怀泽:“这么快你就有她的号码了?”

我面无表情走进电梯,处在崩溃边缘,摊上这两个老板,真的算我倒霉!

想到回程我还要和他们一起,我刚在床上躺下,又弹了起来。

巨大的疲累感麻痹我的大脑,筋疲力尽的身体让我连手都要抬不起来。

可我还是连夜收拾好东西,订了红眼航班回到帝都。

第二天盛韶光给我发消息时,我只回了一句:【已到公司】,就飞速把他设置了免打扰。

连带着宋怀泽一起。

雨露均沾。

我因为被迫承担了出差的名额,被不善言辞的几位同事奉为大义。

我在办公室的状况也不像出差之前那么难捱。

同事和我说:“不是我们话少,是真的忙起来没有精力说话。”

起初我不理解。

后来我越来越忙,在还没转正前就加班了好几次。

我才终于理解了同事的话。

好几次我加班到很晚,贺展舟都和我一起狂奔去赶最后一班地铁。

这天,我们在最后一秒的时间里跑上电梯,贺展舟坐下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他忍不住吐槽:“你不是还在试用期吗?这加班的程度,是不是太残忍了?”

“可能这就是搞IT的宿命吧。”

我也很无奈,谁知道这样一家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公司,加班情况竟然这么严重。

贺展舟突然看了我一眼:“你得小心你的头发,现在还年轻,可能不觉得。”

“我那天看到你们同事,中年危机真的很危机。”

贺展舟故意说得吓人,我忍不住笑。

出了地铁,坐上他的小电驴,我道:“下次我加班,你就不要等我了。”

他义正词严:“那哪行?你一个女生,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这么晚回家。”

每次确定加班前,我都会给贺展舟发消息,让他不用等我。

但每次我下班时,他都在公司楼下。

后来我忙到忘记发不用等我的消息,他也还是在等我。

他被迫跟着我加班,搞得我还怪不好意思的。

“你这样我真的很惭愧,要不我每个月付你交通费?”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补偿他的方式。

“你这就侮辱人了,哥们是那种人吗?要你的钱了,我还要不要脸了?”

他的声音隔着头盔传出来,闷闷的。

我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不再说话。

他把我送到我家,我摘下头盔,连道谢都变得轻飘飘的。

他接过头盔,对我说:“你要是实在想感谢我,请我吃饭就好了。”

我没多想,很快点头:“我没问题,你什么时候有空?”

“随便哪个周末都可以啦,不用急。”

他将头盔挂在车上,和我道别:“走啦。”

“注意安全。”

贺展舟和我挥手,目送我走进家门才掉头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加班让我身体太累,一整晚我都没睡好。

心神不宁的感觉让我入睡都变得困难。

天还没亮,我翻来覆去不知道多少次,干脆拿起了手机。

打开飞行模式后才发现有未接电话。

我正想回拨,发现对方又打了过来。

我按下接听,听到那头忙碌而嘈杂的背景音。

有人问我:“你好,请问你是贺展舟的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