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径直往她身后走去。
宋楠落在半空的手僵了僵,旋即缓缓垂下,握成拳,眼底有火焰燃烧。
她转过身看着那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身影,怒声道:“姐姐,她已经成亲了,她已经是公主的驸马了!”
宋楠心中的怨愤有多少,此时说话的声音便有多大。
可女子的脚步半点未曾停留。
宋楠眼底蓄了些泪,咬牙道:“姐姐,她根本就不记得你了,为什么……”
“宋楠。”女子声音轻飘飘传来:“无论我喜欢谁,那个人一定不会是你,且不说你与宋磐安都是我带大的,你唤我一声阿姐,长姐如母,我们没有可能。更何况,你我都是女子,你的喜欢只会让我感到恶心。”
这是宋楠自从表明心意后听到过女子最为平静的语气,从前她还会发怒,可如今,她只会用平淡的语气说出最令她心痛的话。
宋楠的脸一瞬失去了血色,她看着女子从始至终没有停下过的脚步,低头轻笑了两声,转身泪珠大颗滚落。
不知走了多久,叶漉终于停下脚步。她深吸了两口气,努力压下翻涌而上的情绪,脑海里闪过今日刚得知的消息,缓缓朝着国安寺迈开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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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容妗与沈竹绾抵达国安寺时,时间尚早,三人先行沐浴休息,休息后,进行今日的第一次祈福。
祈福时间为期五日。
期间,每日需沐浴焚香,手抄经书,斋戒只食素食,关键是,必须心诚。
季容妗瞧着这条件,觉得前三样可以达到。
但她与沈竹绾,一个只信科学,一个不信神佛,心诚怕是没有几分。
季容妗在心中腹诽着,余光却瞧见沈竹绾正朝着庄严宝相的巨大佛像缓缓叩拜下去,侧脸庄重严肃,甚至算得上虔诚。
小皇帝在她身边跟着叩拜,看起来也像个忠诚的信徒。
唯有季容妗,带着满脑子的疑惑跪了下去。
跪拜完,几人再次净手,从主持手中接过要摘抄的经书,接下来便是最为无聊的,回房摘抄环节。
期间用过一顿素斋当午饭,下午又是摘抄。
摘抄摘抄摘抄,她上辈子被罚抄写的字加起来也没这一下午写的多。
一直到用了晚膳后,终于不是摘抄了,他们要跟着僧人一同读经书,从中品味佛的真谛。
真谛就是每个字都认识,连起来狗屁不通。
季容妗暗暗腹诽,面上却仍旧跟着声情并茂地阅读。
终于挨完了这一天,没来得及高兴,便一想到接下来还有整整四日这样的事,顿觉生不如死。
季容妗在床上滚了两圈,寺庙的床榻不比公主府,硬的很,乍一躺上去,觉得哪哪都不舒服,拳打脚踢了一阵,怀着强烈的不满,就要沉沉睡去时,空中惊起一响炸雷。
漆黑的屋内不见一丝光,屋外似又下起了大雨,惊雷频频,无端多出几点恐怖氛围。
沈竹绾额头出了些细密的汗珠,半晌,睁开眸子盯着半空,幽幽叹息了一声。
“笃笃笃”
惊雷之下,敲门声骤然响起。
沈竹绾眼眸微眯,看向了门口。
又是一声炸雷,电光将黑夜照亮,映出门外人的身影。
沈竹绾走过去打开了门,一道人影很快顺着打开的缝隙钻了进来,冻得直打哆嗦。
“公,公主。”少女颤颤巍巍地裹着身上的被子,一溜烟滚到她的床上:“我一个人睡不着,来找你一起睡。”
沈竹绾瞧着那从门口到自己床上不过短短几秒的少女,轻声:“祈福期间不得同床,回去。”
少女裹得像条虫子,闻言露出一颗脑袋笑道:“公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