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时分,诸位大臣闹翻了天,一个接一个上前发表自己的见解。
“陛下,民间都在传祭祀上发生的事就是上天给我大乾的警告,若是继续任由女子执政,怕是会迎来更大的灾难,臣听之觉得亦然,请陛下三思。”
说出这种话的自然是何栗那派的官员,他们向来不支持女子参与朝政,如今一出了这事,自然把锅往沈竹绾身上推。
但他们又不敢直接与沈竹绾说,便与只有五岁的沈炽说,企图往他身上施加压力,让他做出选择。
“呵,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如何能确定祭祀发生的事是因为女子执政,而不是因为那几人自身道德缺陷,引起上天的责罚?”
有人反驳他,季容妗听得连连点头,站出去清清嗓子,瞥了那人一眼,补充道:“更何况,若是上天早有不满,为何不在公主殿下执政第一年便降下责罚,而是要等到现在?”
“再者说。”季容妗缓了缓,道:“民间传闻多有不实,更容易被人引导风向,大人仅凭着一点谣言便为此事盖棺定论,未免太过没有脑子。”
“你……”先前说话之人气得一噎,道:“民间传闻自不会凭空捏造,定然有其属实的地方。”
“那倒是。”季容妗耸了耸肩,没待他高兴,便道:“祭祀上出事这件事,的确属实。”
那老头“你”了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只愤愤道:“祭祀出事,礼部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臣要参礼部尚书办事不力。”
这下,季容妗没声了,她额头跳了跳,心想这老头倒是能掰扯。知道自己的论据不足,便将矛头转到常青山身上。
常青山面色发白,从人群中走出,叩首:“臣有罪,请殿下责罚。”
季容妗在心底叹息了一口气,不管事情到底如何,总之常青山是一定会受到牵连了。
众人议论纷纷期间,太监尖细的一声“肃静”令众人安静下来。
沈竹绾的话缓缓落下:“此事正在调查中,待出了结果,本宫会给诸位大臣一个交代。”
调查两个字一出,便有人坐不住了。
“此事是上天的旨意,为何还要调查?难不成还要继续调查激怒上天吗?”
也有人意识到了什么:“难不成此事背后有人作为?那可真是太可恶了!”
“肃静”
太监尖细的声音再度响起。
沈竹绾声音微冷,带着些毋容置疑的态度:“本宫说了,会给诸位一个交代。”
“若是无事,便退朝吧。”
她的声音依旧冷静淡然,只是略微加重了些语气,便没人再敢质疑。
这是季容妗第一次感受到沈竹绾带来的威压,她看着四周想说又不敢说的大臣,心中有些莫名的同情。
沈竹绾说话的语气从未变过,但莫名的,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大声斥责谁。
这件事便这么暂且搁置了下来。
常青山依旧在职,只是处在一个“待收拾”的环节,每日焦虑痛苦不已。
下朝之后,季容妗便马不停蹄地回了公主府。
下午便是她计划的第一步,她先找到影二,与她说了自己的计划。
影二是昨日公主听完自己的计谋后让她带上的,言明她的乔装能力十分出色,让季容妗带上她。
影二很快按照她的说话将两人乔装起来。
傍晚时分,京城某村落中,一对中年夫妻在河边钓了一筐鱼,卖给当地鱼郎后便翩然离去。
夜间时分,京城某商户家中爆出一阵阵惊呼。
“不好了老爷,出事了,厨房剖鱼剖出来一截天书。”
那老爷听完后当即跑到后厨,果真见到鱼腹内裹着一张沾染血迹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