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棱棱的双眸,季容妗眼神慌乱:“我, 我……”
我是你的相公。
短短几个字,半天也没有说出口。
“罢了。”淡淡的热气落在她脸侧, 带来一阵痒意, 眼前的女子放开手, 声音略显疲惫:“驸马想借多少两?”
衣领前束缚她的手指松开,女人与她的距离也回归到不远不近的地方。
季容妗无意识攥住了手下的毛巾,抬眼瞧去。
面前的女子乌发瓷肌,露出的半张脸清冷出尘, 只是, 有着明显的疲惫。
沈竹绾这两日很是忙碌, 忙碌到连休息的时间都很短暂。有时太过疲惫还要看奏折时, 便会在香炉内点上些提神的熏香,冷意刺鼻, 自然便清醒了。
旁人都知晓公主殿下是大乾最为尊贵之人,身份地位卓然,但不知的是, 这份尊贵背后所要背负的是无休无止的劳累。
她不应该再气她的。
沈竹绾见她不说话, 视线却始终落在自己脸上,唇角微不可闻地勾了勾,又很快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