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叫她处理吗?

季容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身朝着府外走去。

这事算得上一件大事,毕竟事关公主的形象,季容妗到大理寺后,第一时间便下令,让人将那老鸨带来。

左青瞧着她,淡淡嘲她:“真是难得,今日不是大人值班,大人竟也来了。”

季容妗这位副手做事能力确实很强,唯一不好的点,就是莫名看她不爽,说话夹枪带棒暗暗嘲她。

季容妗没有理他,只叫人去户部掉来有关夏莲的户籍资料。

左青也不恼,呛了她两句后便安安稳稳开始做自己的事。

不一会,老鸨便被押着带到了大理寺狱中。

光线透不过密不透风的墙,狱内空气污浊,审问犯人的地方全是血污,不仅闻起来让人不安,瞧起来更令人害怕。

季容妗就坐在椅子上,看向面前被两人押着的老鸨。

她还没吱声,老鸨便吓得跪在地上什么都招了:“大人,是我鬼迷心窍不该用公主殿下做噱头,但妾身也是被别人哄骗了啊,我冤枉啊大人……”

季容妗捂了捂鼻子,一尘不染的长袍与狱内环境格格不入,她蹙眉:“何人指使的你?莲夏又是怎么到的楼内。”

“我不知道那人是谁啊大人,他见我时带着面具,裹着黑袍。”老鸨努力回想着,眼神慌张:“看不清脸,就是他告诉我有一家夫妻要卖丫头,还说那丫头长得有些姿色,打扮起来像……公主殿下,说还是个雏儿,若是拍卖,能得个好价钱,他说到时他只收取一成拍卖费,妾身,妾身一时鬼迷心窍便答应下来了,早知如此,这丫头我是万万不敢收的呀。”

季容妗从身边人手中拿过资料,的确与夏莲自己说的无二,父母双亡,寄人篱下,叔叔家有两个待成亲的儿子。

“收取拍卖费?”季容妗眯了眯眼:“他要怎么收取?”

“妾身也不知道。”老鸨道:“他到现在也没有出现过了。”

季容妗垂下眼睫,听起来倒像是那个面具人为了拍卖的银钱出了这么个主意,但有关他的信息老鸨一概不知,唯一能做的,只能等那人自己现身。

但如今事情已经闹到了大理寺,那人怕是不敢再出现。

季容妗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忐忑不安的老鸨:“你们花满楼如今倒是胆大,连这种损害公主名声的事都敢做了?”

她故意板着脸,面无表情的模样,的确有几分官威。

老鸨当时便吓得跪下了。

季容妗便借此狠狠敲打了她一番,最后勒令她不得再让莲夏接客,又让她交了许些罚款,这才叫人放了她回去。

罚款自然充公到国库,与季容妗半毛钱关系没有,出走半天,归来依旧一屁股债务。

她有些郁闷地回了府,此事暂且解决,虽不知那面具男是谁,但日后不会再有人“公主”这样的事发生。

唯一让她感到心塞的,便是那五千两的债务。

挥金一时爽,还钱火葬场。

这银子她得不吃不喝多久才能还清啊。

她的郁闷没过多久,便被影二打破,影二面无表情地走到她身边,道:“花魁寻死觅活地要见驸马你。”

季容妗:“……”差点忘了府里还关着一个人。

她摆摆手:“公主若是不留她,那便放她回去吧。”

想来见她也是为了此事。

影二面容平静,眼底却带了些谴责:“花魁说有事要单独与驸马您说。”

“什么事非要和我说?”

季容妗叹了口气,到底还是过去了。

罢了,看在她与自己的人生剧本相似的面子上。

季容妗进柴房时,看见的便是莲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