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个月过去,却无人为她办丧事,不是没有人办,是沈竹绾不让。

元旦这日,宫里照例设了晚宴。

所有人落座后,沈竹绾才发觉右边空出来一个座位。

负责布置的宫人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跪地求饶:“公主饶命,小人忘了,忘了驸马……”

他拼命磕头,可沈竹绾轻描淡写放过了他,却并未让人撤去那席位。

在场众人都心知肚明,一顿晚宴吃得噤若寒蝉。

直到户部尚书萧云喝多了酒,眼含热泪地劝谏:“公主,既然驸马已故,不如好生安葬了吧。”

此言一出,众位大臣脸皮子都哆嗦起来,沈竹绾只是注视着他,说:“尸骨未得,且再等等。”

等等,等什么。

众人都知道,公主殿下不是在等驸马的尸骨,是在等一个她未曾死去的消息。

冬去春来,积雪逐渐消散,天气仍旧寒凉。

这日下了一场春雨,从早到晚,淅淅沥沥个没完。

沈竹绾今日难得没有留宿宫中,而是提前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