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外面跪着冷了吧?来, 坐。”
何平安闻言, 低垂的眸中划过一丝冷嘲,却还是如言坐下。
“平安啊,不是爹爹想要罚你, 只是江南一事, 你做的确实令为父失望啊。”何栗摸了摸胡子, 道:“不过好在你因治水一事官职上升了不少,名声也响了起来。”
“为父为你安排的你只要照做不就行了吗?要知道你当官不过才两个月,便已经升到旁人一辈子无法触及的高度了。”何栗语重心长道。
何平安并不反驳,只低颤着声音说:“父亲教训的是。”
“抬起头与我说。”何栗道。
何平安稳了稳表情,遂神色平静地抬起头,声线平缓:“父亲教训的是。”
那双吊梢三角眼静静瞧着何平安的眸子,语气略有几分诡异:“平安,冷了吧?你母亲应当也有些冷,为父忘了叫人给她送衣裳,怕是现在,她还没有衣裳穿,你待会给她送些去。”
平静的眸子一瞬被打破,何平安捏住指节,费了很大力气,才压着怒火出声:“我是男子,为母亲送衣裳怕是不妥。”
“哦瞧我这记性。”
何栗这般说着,目光却紧紧盯着那双眸子,如愿从那双眼中瞧见了些许难堪后,心情颇好地翘了翘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