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妗回去时,那些灾民已然吃完,正在门口1嚷嚷着要见季容妗,让她做个决断。

接待他们的是常青山和江楠语。

常青山面露苦涩,道:“季大人不在府上,应当出去办事了。”

江楠语倒是没有说什么,只从一侧离去,准备去找点药继续配置药方。

“季大人不在?该不会是躲到一边了吧?那些人留在这实在不行啊,这疫病传染力这么强,解药又未曾配置出来,难不成要我们等着被这疫病传染?”

“就是啊,这疫病的药方还没配置出来,果然女子就是不行。”

“这事到底能不能给个说法啊?我真不想被传染死掉。”

“……”

类似的话语越来越多,季容妗看着斯文有礼的常青山急的额头渗汗为她辩解,又瞧了瞧面上平静脚步略作停顿的江楠语,拨开围在一起的民众,走了上去。

她目光一一扫过先前说出那些话的人,淡声道:“你们说要将他们烧死,难道烧死他们,疫病就会停止了?”

“他们未曾犯法,只是病了,本官没有权利决定他们的生死,但出于保护未曾染病之人,本官会派人将得了疫病之人单独放在一处,疫病解药未配置出来前,本官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

“至于你。”她看了看先前指责疫病药方还未配置出来的人,声音冷了些:“此次疫病历史上从未有过记载,且不说自己摸索药方有多难,江太医为了解疫不惜染病试药,江小姐也为此许多日未曾合眼,她为了疫病已经全力以赴,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她不行?”

“你不过与染了疫病的人在同一片土地,看更多精品雯雯来企,鹅裙以污二二期无儿把以。便害怕被传染,可江小姐每日都要与那些人面对面,她尚且未曾提出要将那些人烧死,你们便那么迫不及待想要烧死她们,烧死那些你的亲人朋友亦或是家人?”

季容妗心里憋着一股火气,说气话来也半分不客气。

话音落下后,周围一片静默,先前带头说话的几人也被她的话说的一声不吭,有人想要反驳,却被身旁的人拉住。

人群中有不少人不忍起来,那些染了疫病的人中,的确有他们的家人。

谁都不想曾经陪伴自己的家人因为疫病被人活活烧死,好在,季容妗没有放弃。

先前说话的几人目光闪烁,瞧见周围人谴责的目光,顿时羞愧不已,低着头溜走了。

而剩下来的人,有不少自告奋勇,说要帮着将那些得了疫病之人转移到一处地方,季容妗摇摇头,并未让这些未曾染上疫病的人去。

安排好一切后,季容妗抬眸,猝不及防看见了一个道身影。

宁王似是注视了她许久,见她望来,便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缓缓向她走近。

季容妗面上表情不变,后背却悄然绷紧。

常青山意识到什么,不动声色上前一步,弯腰施礼:“草民见过宁王。”

宁王瞥了他一眼,目光隔着他落在季容妗身上,缓缓道:“本王要与季大人单独说两句话,季大人一定会感兴趣的。”

常青山余光瞥了她一眼,季容妗对他点点头,常青山便让开了位置。

常府门口一时只剩下两人,灾民虽在门口处,可离他们却远得很,听不见他们的话。

季容妗假笑道:“宁王有什么事,请说吧。”

宁王唇角缓缓扬起,沙哑难听的声音传入季容妗耳中。

“本王知晓季大人怀疑先前失踪的粮草是本王所为,但本王可以告诉你的是,这批粮草,本王甚至没有派人拦截。”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季容妗的脸色:“或许有旁人欲图拦截,但如此悄无声息地消失,甚至没有折损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