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灰的眼里没有一丝丝光,冷冷的看着木老汉被打得像条野狗一般,也没有出口帮他讨饶,毕竟他早上打她的时?候并没有手下?留情过。
村民们一个都不敢上前,一是周殃看起来如此野蛮,没人敢去触他的霉头,二来木老汉不过是自作自受,木家人自己屋里的事情,外人也不好干涉。
直到周殃打累了才站起身道:“今天就打到这里,你以后?还是要好好待我姐,我以后?会不时?过来看看,倘若我看到你打她不给?她饭吃或者将她赶出门,你就等着被我打死吧。”
说完把扁担一扔,拍了拍手,转身就离开了。
木母没有理其他人,也没有理地上的木老汉,径直推门进?了屋,和以前没有被休时?回到家一样。
一旁围观的木丁香看了刚才发生的这一幕,心中不禁嗤笑,回来的路上才告诉楚虞,那周殃才不是因为?护姐心切才来这么一出。
周殃和他这个姐姐根本就不亲,想来是因为?姐姐被休使他蒙羞,加上早上木母一副蓬头垢面?的跑回娘家,让他掉了面?子,可他自己连一个正经的职业都没有,平时?就不是什么好人,但又不能对?这个姐姐不管不顾,于是又把人给?赶回木家。
不然?要是真心疼外嫁女?儿的话,谁还舍得把人给?送回来被木老汉磋磨。
楚虞和季老太大概也看得出来这人打的是什么主意,心中忍不住鄙夷。
但一想到这两?个互相怨恨的人继续生活在一起互相折磨,心中忍不住痛快,恶人还须恶人磨,谁也讨不了好。
楚虞和木丁香再?懒得理会她们,抱着孩子和季老太一起回了季家,道别过后?才骑马回家去。
竹儿一进?门就去找自己的小花,楚虞把马儿给?牵到棚子里,木丁香洗了洗手就去淘米做晚饭。
楚虞把肉提进?来烧了一下?皮,冷水下?锅给?煮一遍,竹儿浇完花就跑到灶房问:“娘亲,今晚吃什么呀?”
楚虞一下?笑了:“我刚刚在太姥姥家摸你肚子的时?候,还是圆鼓鼓的,你这么快就饿了吗?”
竹儿撩起小肚兜,用力吸了吸气,妄图把肚子给?吸小一点:“饿了,肚肚已经变小了。”
楚虞伸手在她肚子上轻轻摁了一下?,小肚肉陷下?去又迅速弹了起来,一颤一颤的。
“咳”
楚虞刚想出声,一旁的木丁香生好火一把将竹儿拉过来道:“今晚要煮竹儿最喜欢的红烧肉,甜甜的。”
这个是竹儿最喜欢的一道菜了,还未说话,口水就要滴下?来。
只听到她轻轻地咽了一下?口水道:“喜欢,想吃。”
木丁香见她这一副小馋样,心中暗暗好笑,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道:“还要好一会儿呢,出去和小花玩吧。”
妻妻二人在灶房里,一个看火一个弄菜,一个掌勺一个打下?手,分工明确。
木丁香坐在炉灶旁边,给?炉子里面?添柴火,炉灶中的火苗在欢快地跳跃着,有一丝烟火从灶口冒出来,楚虞在后?边炒菜,脸庞若隐所现?。
不由地想起一刻钟之前她们还身处木家那个破烂的院子,房屋坍塌,满地狼藉,年少?的自己就是在那个院子里被无休止地谩骂,天不亮就被赶着扛着锄头下?地干活,家中的热饭热菜从未有给?自己留过一份,连睡觉都不敢睡死,生怕哪天醒来就被两?夫妻绑住给?送到陌生的地方。
可如今眼前身处的这个院子,烟火气息弥漫,饭肉的香味充满鼻腔,锅铲碰撞的声音,米饭翻滚冒起的咕噜噜的声音,还有屋外传来的牛羊猪哼哼声,听在耳中,就像是仙乐一般,美好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