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批判的两个极端。
这个名字就是尤里洛奥斯特。
论年龄来说,朱瓦耶是更大的那只,可那眼高于顶的臭小子从没对他表达过一分敬意。从小,对方就是众虫瞩目的焦点。而弗朗茨,他的堂叔,尊贵的洛奥斯特大公也从不懂得谦逊为何物,总是喜滋滋地在各种场合炫耀夸赞自己的长子,那志得意满的样子和低贱的平民吹嘘夸大从未发生的潇洒往事没什么区别。朱瓦耶的雄父醉醺醺地如此咒骂着,将酒瓶砸向他雌父购置的名画上。肮脏的液体沿着画布汩汩流下,落在朱瓦耶布满青紫淤痕的胳膊上。
洛奥斯特以痴情强大的雄子闻名星际。这是个陈述句。但里面没有“所有”这个单词。因而他的雌父带着巨额嫁妆嫁过来,发现自己的雄主是个除了皮囊一无是处的酒鬼时,也无法以欺诈的罪名起诉离婚。
拳脚相加的童年让朱瓦耶学到了暴力在权威之下的正当性。他将之奉为圭臬。一次觉醒前的冬月深夜,他赤手空拳结束了那只酒鬼的性命,对外宣称他得了急病一夜暴毙。这说法完全经不起推敲,但浸透鲜血的地毯和窗帘堵住了他虫探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