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恩僵住了,被雌虫手指触摸到的地方瞬间滚烫起来,而对方低音炮似的嗓音低沉又富有磁性,钻进耳朵简直就像小虫子跑了进去,瘙痒难受得他坐立难安。

“这点小伤口,早不碍事啦。”

夏恩很快反应过来,大咧咧地一推军雌,就势想要起身逃窜。

“不行,还得再消毒。”

劳埃德皱着眉头,不容分说地一只手就镇压了他的意图。他用沾了药剂的棉签轻滚上未愈合的伤口边缘,和坚定口气形成对比的是他无比小心且细致的动作。

“杰在做什么?早过了换药时间,他没提醒您吗?”

雌虫的口气温柔不过两秒,很快又严厉起来。

夏恩松了口气:“呃好像他有请求通讯,但是我不小心手滑了……再然后就忘了。”

在弗朗茨和尤里以及夏恩的专属家庭医生这一身份外,杰的正职其实是洛奥斯特第一军团第一舰队的首席医疗官。只是因为近千年来,第一舰队的舰长即洛奥斯特军团长都是洛奥斯特公爵,而众所周知洛奥斯特大公基本都在军团,为了更好的治疗效果和便捷性,同一只虫兼任两者几乎成了不成文的规定。

杰是很负责的雌虫,断然不会忘记自己工作范畴的事项。但他还有公职,自然不可能一天到晚只看着夏恩。那天处理完劳埃德的伤势、且观察了足够的时间后,他就返回了第一舰队在布鲁斯凯的驻地。对于夏恩伤口的后续治疗,只能通过远程监督的方式来完成。

于是在怕麻烦的小少爷这里,他得到了通讯请求被无情拒绝N次的结果。

劳埃德目光不悦地瞥了小雄子一眼,对他那点小九九心知肚明,手上却因为他不经意间的颤抖而放得更轻,因而这本几分钟就能弄完的处理,最后足足搞了十几分钟。

等到新的绷带终于贴覆上去时,夏恩长长呼了口气,迫不及待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奔向门外:

“我去换衣服!”

帝国上将见他仿佛逃命般的急迫,忍不住摇头。

十几年过去了,小少爷还是这般,一如既往的毫无耐心,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不动对他就是种折磨和惩罚。这个样子,怎么在军团政坛里混?毕竟随便一场正式会议都是半小时起步,上不封顶啊……

*

四十分钟后,夏恩踏入了洛奥斯特军团第一舰队在布鲁斯凯的军事基地。

和所有的其他雄虫一样,他对这些东西向来敬谢不敏,因此虽然自己家族专业搞这个,此世虫生近二十年来,这还是他的军事基地首经验。

你说之前的毕业见习?

那不一样。那次他只是在军舰出港后,从地面乘坐穿梭机上舰,对第一舰队的直观印象只停留在好巨大好漂亮的星舰外观设计上。而之后的一个多月时间,他不是苦苦扳指头算着军舰沿途靠港修整的安排,就是在自己大哥身边的军雌里瞄来瞄去找潜在床伴打发时间,哪肯给其他事物比如军舰规模、设置配备、组织机构一个多余的眼神?

一进基地大门,劳埃德就被虫叫走了,临走前安排了向导给他做参观引导,并表示他去去就回。联想到他那一直滴滴滴滴(魔音穿脑好几日)的通讯器,夏恩很大方地接受了他的安排。

接待的向导对洛奥斯特爵位继承虫毕恭毕敬,简单参观完毕开放区域后,就将小雄子安排到了对外接待的贵宾休息室。随即,夏恩在第一舰队上的有过暧昧滚过床单的军雌们在收到消息后,有空闲能脱身的都赶来了。

他们对夏恩非常热情,出于某种理所当然的补偿和怜爱心理,在劳埃德离去的短短时间内,几乎将基地里能弄到的所有好吃的和新鲜有趣的玩意都堆到了他的面前。其中几个性格豪迈、爽朗的,更是仗着军衔占据了他身边最近位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