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的纠葛、见不得光的得失衡量、丑恶的念头,他怎么总可以一次次,就这么简单地说出来?
“虫崽的事……”夏恩目光开始游移不定,哪还有片刻前挑拨雌虫欲|望的气定神闲,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呃了半晌也没个明白话。
新上任的洛奥斯特公爵忐忑不安,此刻被他置于“问责者”角色的雌虫,看似平静,实则脊背都绷紧了。汗水从脖颈滴落,沿着胸膛、腹肌滑进腹股沟,凉得让雌虫头皮发麻。
“对不起!”
夏恩呃了半天,最终决定慷慨就义,他双手合十,放开劳埃德,往后退了一步,欠身道歉:
“我知道这主意很烂,但一时半会没什么比它更好用的了!你放心,这消息只会留在那间书房!不会有第四只虫知道!”
“……”劳埃德忍不住长舒一口气,神经一放松,才发现身上湿粘得厉害。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清咳了两声,阻止了雄虫噼里啪啦的机关炮:
“小少爷,一个谎言只会带来更多的谎言,无论大小。您这样图一时便利,有没有考虑后续该如何收场?”
至此,两虫之间的旖旎氛围已随着散开、变淡的麝香味而残存无几。靠在墙上、半|光着身子,一身狼狈的雌虫不知不觉又拿出了严厉的长辈角色,开始教导起胡作非为的小公爵来。
明明道了歉,结果这老雌虫不仅不给他台阶下,莫名其妙又开始了。夏恩瞬间不乐意了,深深感觉自己一汪深情大概都喂了狗,直雌癌末期没救!没救!
“什么收场?只要结婚程序走完,你就是我合法雌君。想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生,关他们屁事!”炸毛的小公爵又蹦出一堆脏词。
劳埃德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赶忙迈步上前,一把抱住小雄子。他怕自己再说出什么不好听话来,这次干脆闭嘴不言,只用实际行动来安抚雄虫――这方法还是史蒂夫几年前在他又一次相亲失败后叨叨了许久的自救法则:
第一:闭嘴。第二:拥抱。第三:脱。
劳埃德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实践,不得不承认,也许那些没营养的八点档狗血剧,还是有点价值的。
柔软的发丝抚蹭着他的手背,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躯体有了一点力量,但仍很瘦弱纤细。低不可闻的声音在夜色中飘荡,白日里意气风发的洛奥斯特公爵,此刻褪去层层华服,依然只是个半大的孩子。
同时,劳埃德深深反省:夏恩是什么虫?那是被弗朗茨、被赫德森、被他三只哥哥从小宠到大的宝贝疙瘩。
这样一只天之骄子,一只被各种雌虫追着跑、各种献殷勤的雄虫,巴巴地对自己好,他却总是习惯性地打击他。
这毛病,一定得改!
“……所以,你愿意吗?”
不挣扎也不吭声地任劳埃德抱着,过了一会,夏恩忽然发声问道。
这句轻声的询问如同一阵清风从孔隙吹进,拂去了原本一层层裹在心上的考量、算计、利益、平衡。
长久以来绑缚在身的绷带松落了,最深处的那个自我,重见天日,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我愿意。我的小少爷。”
他低哑的声音敲击在两虫的耳膜,传出有力的回声:“我愿意做您的雌君。”
他反身而起,将雄虫按在身下,在朦胧温柔的月色中,垂头吻上了夏恩的双唇。
…………
折腾了一天,虽然氛围到了,但两虫都很疲累。于是最后的发展就是……夏恩和劳埃德面对面侧躺在床上,抓着彼此的手,差点就睡了过去。
最后还是常年军事生涯的生活习惯发挥了作用。帝国上将挺着精神去冲了澡,等到他出来时,他原以为会呼呼大睡的某虫突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