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那场意外,我们都是受害者。你若想将一切都归结到自己身上,那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至于你刚才那些丧气话,你是洛奥斯特第一舰队的通讯官,大哥不会赞同的。”
“肯,不要让他失望。”
…………
木地板咯吱作响,走廊中,灰发雌虫推着轮椅,朝着侧门而去。外面阳光正好,正适合几天没出门的小雄子透气散心。
“劳埃德,大哥的意外之后,肯曾经表露过,想跟着我。”
近日瑞德哈特终于降温了。中午时分的风也有点凉意,帝国上将俯身,为少年塞好滑下的毯子。听到这句,动作停了一下。
夏恩注意到雌虫的僵硬,忽然反应自己的话里有歧义,于是赶紧打补丁:“是想当我护卫那种跟!……现在想想,他是不是那会就想到了现在的发展,所以才开口的。肯这只虫,脸皮薄,又喜欢隐藏自己情绪,他当时那样说,应该是鼓了很大勇气的,可我那会光顾着自己……”
“劳埃德,是不是因为我从来都没做出过让大家信服的事,所以不管我怎么说,当你们遇到困难时,都不会想起我?”
“不管是肯,还是我,都比您大上许多,小少爷。”灰发军雌站在背后,亮光里少年垂拢而下的发丝仿佛闪着灿光,他忍不住抚上去,感受着阳光的暖意,心里瞬间舒坦了:“如果我们自己都走不出来,别虫就算想帮忙,也是徒劳。您不用对此耿耿于怀。”
“这和年龄大小没有关系。”夏恩斩钉截铁的否认,侧仰看他,蓝瞳犀利,“我想成为你……你们困绝之时的希望,也想被你们倚靠。”
“……”劳埃德缓缓蹲下来,平视着小雄子,“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这种话,不提真正践行的困难,就是嘴上谈谈,他有生之年也几乎没见到过表露过类似想法的雄虫。几千年来,雄虫就是被宠爱、被保护的对象,这是虫族社会的基本认知。他年少时曾质疑过,但后来潜意识里也认同了。
可现在,这只曾经大喊“我不行,我真的不行”的小雄子,竟然说了这样一番话。
“废话。”夏恩白他一眼。明明是袒露心迹的表白之言,就因为他多加了一个“们”就听不出来……
直雌癌末期。啧。
“您要想做到这些,只能走一条很难走的路。”雌虫轻叹。
“这不是你一直想让我做的吗?”夏恩反问,“‘合格的洛奥斯特大公’,嗯哼?”少年斜睨过去,神情似笑非笑,双目璨然生辉。
“我想,不等于您想。”劳埃德控制不住地微扬唇角,忽然觉得眼前的少年十分好看,好看得他心尖都在发痒。可是他不能――
帝国上单膝跪地,垂头躬身,执起夏恩的手,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我很高兴。”是真的很高兴。
“……”夏恩微抬下颌,仿佛接受臣子跪拜的帝王,尊贵而不可侵染。
天际辽阔隽永,秋风吹卷而过,残叶与落花纷纷扬起,又飘落两虫的头顶、肩膀,为这拉长、定格的一幕,涂抹上几分树木的清香与花朵的芬芳。
几只长尾鸟跃上枝头,唧唧喳喳。夏恩忽地抽回手臂,塞到毯子中,仿佛这样就能消掉手背上滚烫的热度。
――该死。完蛋。真要完蛋了。
小少爷内心狂嚎,面上冷冷淡淡,侧颜静默秀美,犹如绝世名画。
“我原以为,对于肯,您不会在意的。”半晌,帝国上将忽然说道,“……是我狭隘了。”
“为什么不会在意?”夏恩有点懵,“我又不是那种拔diao就无情的雄虫――”
身侧的雌虫没说话。
夏恩盯了一会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就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