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福寿郡主知道了,他们学舍的扫洒是要?学生轮流来做的后,她就更想让泉哥儿退学了。

她从小娇养着长大的哥儿,去到白枫书院后,竟然要?亲自扫地?擦桌子,这她怎么能?忍。

泉哥儿自然不愿,任凭他娘怎么劝说,他都是笑眯眯地?装傻,福寿郡主对他一贯没脾气,常常骂咧咧几?句就过去了。然后过几?天又开始劝说,往复循环。

这样的情?况,在白枫书院第一年末考后,就消失了。

因为泉哥儿的成绩,不仅在全班前三名,还?比昭哥儿优秀。

福寿郡主跟谢宁比了一辈子,终于有?一项能?比得过他,她家泉哥儿的学习比他家昭哥儿的好!

福寿郡主整个年都是乐呵呵的,连大年初一王黎的庶子庶女来向她请安,都得了她一个笑脸。

把那些?庶子庶女吓得不行,整个年都过得战战兢兢的。

泉哥儿就这样在白枫书院待了六年,这六年间,他成绩一直都比昭哥儿好。

昭哥儿虽然聪明,但他的人生被太多东西占据了,比如?习武、看小说、开小差、怂恿同学逃课出去玩耍。总之放在学习上的心思很少。

泉哥儿却不一样,他不是个聪明的人,有?时候别人说什么,他只?能?听懂第一层意思。

也是因为这份迟钝,他在鲁国公府从来没有?被言语伤害过,反倒常常把阴阳怪气的人气得不行。

正是泉哥儿的不聪明,让他只?能?专心做一件事儿,那就是专门读书。

他喜欢夫子给他们说的圣人思想,喜欢夫子们口中浩瀚的天下,喜欢一切他不曾了解的东西。

这样美好的日?子,在他十八岁那年,戛然而止了。

“泉哥儿都这般大了,还?去那劳什子书院做什么?还?不赶紧给他找个婆家嫁了,要?待在家里当老哥儿吗?!!”一向端庄的祖母不顾形象对着他娘吼道。

福寿郡主丝毫不惧:“就算是老哥儿又如?何?,泉哥儿他是鲁国公府的嫡哥儿,郡主的哥儿,又何?愁没有?人娶!”

祖母脸色有?些?狰狞:“他当老哥儿无所?谓,别耽误了他底下的弟弟妹妹们,尤其是柔姐儿,她今年就要?说亲了,至多再过两?年,就会出嫁,我绝不允许任何?人误了我家柔姐儿的好事儿!”

泉哥儿被他娘护在身后,愣愣地?看着他娘和祖母争吵,他娘把一些?风雨都挡在身前,他不受半分沾染。

柔姐儿是大伯和大伯母的女儿,是祖母的心肝肉,他也是他娘的宝贝哥儿。

祖母和他娘为了他的亲事,吵得全府不得安宁。

后来祖母就病倒了,这时候全府人都来指责福寿郡主不敬长辈,泉哥儿不想让他娘背上这个名声。

他主动退了一步,从白枫书院退了学,安心待在家里待嫁。

福寿郡主责怪自己的无能?,要?孩子为她的名声做出妥协,她伤心之余,也不放弃和鲁国公夫人争取。

哪怕泉哥儿不能?去上学了,也不能?随便?把他许人,柔姐儿要?说门好亲事,她家泉哥儿就能?将就了吗?

也是在家待嫁的这一年,让泉哥儿明白了,未出嫁的女子哥儿话语权太少了,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做不了主。

本?以?为要?从他娘选中的人里挑一个当未来的夫婿,从此相夫教子,以?前的读书生涯,和小璟昭哥儿玩乐的时光,都要?埋葬在生活里。

可白枫书院突然组织的游学行动,又让他既定的未来发生了转机。

偷偷报名游学,瞒着祖母溜上游学队伍的马车,是他做过最大胆的事情?,也是他这一生最值得的事情?。

在这一趟游学中,他见识了大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