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脆不再和福寿郡主说话,对着王治王浒俩兄弟就是一顿呵斥:“先生教?的东西都忘了不成?一点儿?也?不经?事儿?,看到渠儿?欺负泉哥儿?,竟然?吓得不知反应了!看来是你们?爹给你们?的历练太少森*晚*整*理了!”

接着她又对着围观的宾客抱歉一笑:“让各位见笑了,我家这两个小子年纪小、不经?事儿?,哪见过这种场面,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让泉哥儿?遭了欺负。”

王治和王浒这两个小子也?是个聪明的,世子夫人一说,他们?当即就做出赔罪的姿势。

“母亲、二?婶,对不住了,是我们?兄弟二?人不经?事儿?,没能护好泉哥儿?。”王治说。

陆川直呼厉害,不愧是鲁国公府为世子挑选的当家夫人,一下子扭转了大家对她两个儿?子的印象。

谢宁心里有些复杂,看着抱着孩子发疯的福寿郡主,仿佛回到两人未出阁时,她出言嘲讽,他一言不合直接开打?的日子。

当时谢宁只觉得这个郡主嘴太贱,让人恨不得把她嘴巴缝起来,而且她还喜欢犯贱,他都躲起来了还硬要来招惹,简直是在讨打?。

然?后谢宁就是一顿暴揍,自己舒爽了,把人打?服了,又能消停好一阵子,虽然?要不了一个月对方就会固态萌发。

他看着面前?这个抱着孩子火力全?开的人,熟悉的场景,却意外的没有以往的讨厌。

福寿郡主嗤笑:“大嫂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都七八岁的人了,看到一个堂弟在欺负另一个堂弟,这都能被?吓住,可见也不是能担得起事儿的人!”

“本郡主真为以后的国公府担心,大嫂不如还是再生一个吧。好在我家泉哥儿?是小哥儿?,迟早要出嫁,不用仰仗着他堂兄弟过活!”

世子夫人神色淡定:“这就不牢弟妹忧心了,世子爷自有安排,治儿?浒儿?胆子是小了点,慢慢历练便是了。不及二?弟的孩子,在别人的寿宴上就如此胆大,说来也?有弟妹你的责任,你作为渠儿?的嫡母,合该好生教?导才是。”

她宁愿俩个孩子落个胆小的名声?,也?不能被?扣一个不爱护兄弟的名头,尤其是治儿?,以后是要继承鲁国公府的。

至于王渠,老太太再喜欢还能越过治儿?不成?而且今日这事儿也是他自己冲动,就别怪她推出去挡枪头。

在自己儿?子面前?,世子夫人可没有什么怜惜幼崽的心理?,才四岁又如何,不过是个二?房庶子罢了。

福寿郡主的注意力随即转移到王渠身上,此时王渠哭得没那么大声?了,看到大伯母和嫡母吵架,他吓得只敢小声?啜泣。

嫡母的视线重新回到自己身上,惊到了王渠,他一边抽泣一边打?嗝,生怕嫡母一巴掌呼下来。

在他姨娘和爹爹口中?,嫡母向来是个听不懂人话的疯子,她的形象在他心里已经?被?妖魔化了,一时怕得不行,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

王渠眼睛直直地看着福寿郡主的手,仿佛下一瞬就会落到他身上。

泉哥儿?的手牢牢地搂着福寿郡主的脖子,不肯下来也?不肯让奶娘抱着,福寿郡主只好把他挪到左手边,一只手搂着他,另一只手腾了出来。

“王渠,你不过一介庶子,竟然?敢欺负我的泉哥儿?,看来是我这个嫡母平日里太过放纵,竟让你和你姨娘都忘了尊卑!今日本郡主就教?教?你什么叫尊卑!”她话音刚落,就要扬起手一掌呼过去。

围观的宾客中?发出阵阵惊呼,陆川离得近,福寿郡主的一举一动都看得分明,当即就要把王渠抱起躲开。

在陆川的观念里,他是奉行以牙还牙的,自家孩子被?欺负,自然?要打?回去。只是他比较主张让孩子自己打?回去,毕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