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周一, 新生正式上课。

第一次体会大学的走班制度,好在唐玥提前在几栋教学楼里转过一趟, 大课间二十分钟从主教学楼换到学院楼也绰绰有余。

开学两天, 几门专业课程的老师都和她们打过照面,样貌性格各不相同, 却无一不积淀着文人的儒雅从容。

周二下午第二节是中国古代文学, 副教授恰好是唐玥的班导师。姓陶,约莫三十出头的年轻女人,梳着与第一次新生班会时同样的低发簪盘发, 腕上一对玉镯清透。

唐玥上课不常出神, 却不自觉想起季瑾年来。一样的瓷肌玉骨,气度端方温雅, 却让人挪不开眼。

唐玥这两天都没能和季瑾年见面。

这学期要带大一两个班的色彩表现,季瑾年比之前忙上一些。下午接连上两节大课,对方提前发来消息,嘱托唐玥帮忙去公寓里喂一趟岁岁。

唐玥对季瑾年的课表熟稔于心,今晚的中外绘画作品欣赏是全校性公选课,在敏行楼三层316教室。

说起来,自从高一结束,唐玥已经两年没见过季瑾年讲课时的模样。

刚好晚上没课……

念头一起就遏止不住。

下课铃响,唐玥匆匆吃过晚饭,回公寓给岁岁喂过一顿,又骑车赶来教学区。

离上课还有五分钟。

她隔着后门窗口远远望向讲台,季瑾年正站在上面低头翻看教案,身后的投影也已经开启。

这节课是大二和大三的选修课,阶梯教室里学生不少,前几排比最后三排更挤得满满当当,和凌熙说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