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画,就着暖色的护眼灯,她仔仔细细地又读了一遍。

唐玥送的那张始终攥在左手,收拾进纸盒时,被季瑾年小心妥帖地放在最上面一层,用胶带封好盒盖。

一旁的电脑屏幕常亮着,文档界面是她的简历,获奖经历列了一眼望不过来的许多条。

季瑾年又想起开学第一天,沈玉林问她怎么回来高中教书时的神色讶异与惋惜。

每周只有一节的美术课,在市重点高中并不是多受重视的课程。

换做季瑾年知道的某些高中,美术课往往被主课老师占去,一学期下来学生未必能记得授课老师的模样。

可她教的这几个班里,或多或少的,都有在绘画上有天份的学生,有一见到她就笑着打招呼的学生,也有像唐玥一样内敛,却在上课时眼里闪着光亮的学生。

哪怕季瑾年没办法叫出她们所有人的名字,可她记得每个人的模样,以及每一句季老师好。

好在有始有终。

至少她能教完她们这一年再离开。

至于……唐玥。

她食言了。

之前拉过的钩,答应过的以后,她都失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