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堂堂恭国府主君,日后还真要抛头露面去行医吗?”

老夫人严词厉色。

徐颂今跪着,背脊却挺直。

“行医救人,与身份无关,小婿无错。”

“岳母若是看不惯,也大可以赐女婿休书一封,逐我出府。”

此话一出。

老夫人眼神骤然冷厉:“荒唐!”

随即对下人下令:“把主君的药箱拿过来!”

听见这话。

徐颂今神色带了丝慌张:“岳母这是要做什么?”

意识到什么,他伸手要阻拦。

但晚了一步。

他眼睁睁看着老夫人直接从药箱中将他的金针夺出,尽数折了!

老夫人手一扬,金针纷纷坠地。

徐颂今怔愣原地,眼眶蓦然通红,看着地上的针,心痛难忍。

却听见老夫人紧接着下令

“将主君禁足内院,日后再有前来求医者,一律拒绝!”

……

徐颂今被禁足的第二日。

陆兰茵来了。

她语气恼怒,眸色泛冷。

“听说姐夫当面跟母亲要休书?这种负气言论你同我说便罢了,竟敢当着母亲的面提,胆子未免太大。”

徐颂今看她一眼,态度却坦然自若:“我从来不是赌气,是认真的。”

闻言,陆兰茵脸色黑沉下来,语气冷冽警告

“还请姐夫别再妄言,恭国府从来没有和离一说,既然你已经入赘,生是恭国府的人,死也得是恭国府的魂!”

这话像重锤狠狠砸在徐颂今的心口。

陆兰茵这话恰应了他前世的命终生都葬送在恭国府内!

可是,凭什么?!

徐颂今手不甘地紧紧攥起。

就在这时,下人通传响起:“郡主,公主来了,点名要见主君。”

陆兰茵皱眉看向徐颂今骤然亮起的眼,心莫名一沉。

刚到前厅。

徐颂今就看见了谢迢迢手边那副‘妙手回春’的金牌匾。

谢迢迢看见徐颂今和陆兰茵一同过来,眼神微眯,打量了陆兰茵一下。

随即她上前,无视陆兰茵的见礼,对徐颂今恭敬开口。

“先生救活恩师,本公主以此金牌匾聊表敬意。”

“不知先生何时有空,去替太傅复诊?”

一听这话,老夫人脸色难堪,可公主的面子谁敢不给?

只能点头应允。

徐颂今忙去拿药箱。

谁料陆兰茵却跟在他身后,语气冰冷警告。

“你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公主未婚配,而你是已婚男子,我不希望听见什么闲言碎语。”

徐颂今心狠狠一沉。

千言万语梗在心口,可看见陆兰茵的脸,却一个字也不想和她说。

见徐颂今头也不回往前走,陆兰茵心中莫名烦乱,想喊住他,姐夫二字却突然喊不出口。

最终只能看着他远去。

太傅府中。

徐颂今替太傅复诊完,同公主开口:“我先开几服药先让太傅吃着,针灸还需要等两日,我的金针坏了,需要重新购置。”

听见金针坏了,谢迢迢意识到什么。

心念百转,她突然道:“先生义高,不要诊金,本公主却不能没有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