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徐颂今的那一刀猝不及防,夏泽云此刻面对这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实在是无法心平气和!

“郡马,怎么了?”陶时无朝他勾起唇角笑问。

这一幕,跟五年前徐颂今的笑几乎重合!

夏泽云惊慌地往后瑟缩了起来。

“离我远点!滚!”

陶时无只好往后撤退,他回头看向陆兰茵,神色无奈:“郡主,郡马如此不配合,陶某实在是难以看诊。”

“来人,按住郡马!”5

陆兰茵当即眸色一沉,冷声示意。

这道命令,让夏泽云面色苍白,他恐慌抽出刀抵在脖颈处:“我看谁敢?”

这般过激举动,实在无人敢动。

陆兰茵的脸色冷下来。

而在这时。

陶时无却平静上前,提出建议:“既然郡马不愿我靠近,陶某也可悬丝诊脉。”

此话一出。

周遭安静下来。

悬丝诊脉向来难度极高,就算是宫中御医,也没几个人能如此肯定提出这个方法。

而陶时无这远道而来的秦州小医,竟敢如此出言。

陆兰茵静静望着他许久,随即看向了一旁的夏泽云,语气冷了几分:“郡马,陶公子已如此退步了,你意下如何?”

这熟悉的话语让陶时无心中讽笑。

从前在徐颂今面前,陆兰茵处处说夏泽云受了委屈要让着他,如今徐颂今死了,仅仅是因为一个相似的面庞,陆兰茵又能说出让夏泽云让步之话。

可见,陆兰茵实在是个彻彻底底的人渣。

陶时无安静等着。

而夏泽云也从陆兰茵的语气中看出来,再不妥协,恐怕是要真惹她大怒了。

“……好。”

夏泽云终究还是答应了下来。

陶时无便坐在了离夏泽云三丈远的位置,让身边的人悬丝过来。

安静诊脉过后。

陶时无淡然下诊断:“郡马从前这旧伤实在巧妙,不夺郡马之命,只毁了郡马的生育能力,这人倒是有几分功力。”

说是诊断,可谁都听得出,他语气中对徐颂今是透着赞扬的。

夏泽云的脸色更为黑沉,直勾勾盯着他问:“那陶公子的意思是,无药可医了?”

“别的大夫或许会这样说,可在陶某这里,倒并非难事。”

陶时无神色笃定笑了起来。

这话一出。

饶是处处提防狐疑的夏泽云眼里也不禁一亮:“真的?”

陶时无已经沉眸开始下药方。

“郡马先按陶某这药方调养三月,日后我再来开下一疗程的药方。”

陆兰茵站在一旁。

看清他落笔的字迹时,眸色却骤然一紧。

她猛地攥住陶时无的手,双眸猩红。

“陶公子的字迹为何竟也与我夫君颂今一模一样?”

第13章

因陆兰茵的失控。

整间屋子霎时安静无声。

无人敢上前阻拦。

唯独陶时无神色淡然,他挣扎了下,没能从陆兰茵手中抽回,只好叹息道:“我自幼临摹柳公的字,难道郡主所说之人也练的这字?若是练同一字帖,那总有相似之处。”

他这话逻辑通顺。

可世上哪里有这么巧的事?他跟徐颂今长得一模一样,还写着一副一模一样的字?

陆兰茵手中力道松了几分,看向他的目光却仍然带了几分狐疑。

陶时无便又问:“不过刚刚听郡主说,你夫颂今?这倒是从何说起?您的郡马不是在这儿吗?那徐颂今之前说是恭国府主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