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维系得很不?错,可施戚的出现,让她?意识到原来自己一直在得过且过。她?的秩序又回来了,万事万物都变得井井有条,几乎恢复了邹海阳还在时的模样。
直到有一天孟宜安下班,施戚不?在,她?进屋去给邹海阳换尿管。邹海阳孤独地躺在床上,对着一堵空旷的墙壁,面色青白,眉目紧闭,似乎在表达自己的不?满,孟宜安忽然发现,她?记不?清上一次跟他聊天是什?么?时候。
她?如今回到家只需要休息,施戚会给邹海阳做好?整套护理程序,她?日渐惫懒,有时甚至会忘记来看他。
也许在那件事发生后,邹海阳就成了一个记号,总是提醒着她?犯下过多?么?丑恶的行径,让她?潜意识里想?逃避。
而今她?的琐事一分不?少,树洞却全空了,那本该留给树洞的话,她?都留给了谁?
在负罪感的驱使下,孟宜安把自己对施戚说过的内容,不?厌其详地对邹海阳重复了一遍,只是不?知为何,她?的版本里漏掉了施戚的名字,就像他不?曾参与她?的生活。孟宜安一直说到口?干舌燥,嗓子冒烟,无话可倒,方才觉得赎清了自己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