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到她,像一座冷酷无情的雕塑。
钢板门清晰地倒映出他们的面貌,丛蕾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微垂着头,她今天素颜,宿醉后的脸有轻微的浮肿,挂着两个憔悴的黑眼圈,和光鲜亮丽的白丽瑶有云泥之别。
怕什么来什么,上天总是让你在最丑的时候碰到最不想碰到的人,丛蕾悔意丛生,酒精使人迟钝,早晓得她宁肯得罪白丽瑶,也要等旁边那部。冷千山看到她灰头土脸,怕是更烦她了。
电梯里死一般地沉寂,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每一秒都是煎熬,白丽瑶也有些不适,没话找话地问冷千山:“你什么时候回去?”
“看情况。”冷千山硬梆梆地说。
丛蕾的头垂得更低。
裴奕见状,轻轻搂了搂她的肩。
白丽瑶又跟丛蕾搭话:“今天不拍戏啊?”
丛蕾挤出一个干笑:“嗯。”
裴奕问:“一会儿咱们去吃什么?”
丛蕾凭着惯性作答:“粉条吧。”
“南街有一家李姐粉店还可以。”白丽瑶推荐道。
裴奕:“谢谢。”
丛蕾恨不得与冷千山背对背表演Kappa,随着“叮”的一声,电梯终于抵达一楼,她忙说:“你们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