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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秦钧感到后悔。
韩郡失忆了,不记得父亲去向,也不记得自己结过婚,无家可归,没钱没手机,现在只能依靠他们。
而且,他对他们昨晚做的混账事也浑然不知。
他们应该从长计议,循序渐进,先用温和的手段把韩郡哄好了,再把人拐上床,水到渠成时,韩郡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激烈地抗拒。
可他的后悔只持续了几秒。
想把韩郡弄哭,想狠狠地侵犯韩郡。
这个念头在他心里不断发酵,最终庞大到了把他的理智吞噬得所剩无几的程度。
韩郡爱的不是他,那也没有关系。
把不属于他的东西占为己有,即使是暂时的,也让他卑劣的灵魂感到了愉悦。
又不是真的十八岁,他已经没有什么需要顾虑。
开荤过的狼,就不甘心当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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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桥良心发现,觉得折腾够久了,还是放韩郡喘口气为好。于是他低下头,贴在紧闭着眼睛的韩郡耳边,说:“老大,答应别骂人,我马上给你松开。”
听到他的话,韩郡勉强地转过头看他,喉咙里发出了呜呜声。
裘桥就当人同意了。
结果刚把口枷取下,满脸泪痕的韩郡就哑着声骂道:“你们这群狗杂种……”
“说话要算数啊,”裘桥举起双手,说,“不是说好不骂人了吗?”
韩郡咬牙切齿地说:“我骂的是狗!”
29 醒
唐榆嘶了一声,揉着太阳穴坐起来,头还有点隐隐作痛。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酒店房间的窗帘全都拉开了,明亮的光线正正洒在了这张双人床上。
他记得自己昨晚和下属们有个酒会,他原本打算吃完饭就回去见韩郡。
酒会上,他穿着西装,打了妻子给他选的领带。
可他现在浑身赤裸,胳膊和胸口有些被人指甲抓出来的红痕,底下只剩一条内裤。
这不是家里的卧室,韩郡也不在旁边。
唐榆盯着自己的手背,艰难地回忆着酒局上发生的事。
为了庆祝项目结束,他带着几个跟他出差办事的下属聚餐。他们轮着来给他敬酒,他心情很好,就跟他们一一碰了杯。
他酒量一向不错,可昨晚喝了七八杯后头就开始发昏。
季衔青过来扶他,体贴地提议让他先到楼上的房间休息。
他洗了个冷水澡,但一点效果都没有,出来时连站都站不稳,刚坐到床上没多久,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唐榆皱着眉,往周围扫视了一圈,发现自己的皮带和西装挂在旁边的衣帽架上。
他起身去找手机时,浴室的门忽然开了。
披着浴袍的季衔青从里头走了出来,看他醒了,也没露出吃惊的神情。
可于情于理,他的下属都不该这样出现在他面前。
“榆哥,您醒了?”季衔青刚洗完头,一边用毛巾擦发尾滴下来的水珠,一边笑着跟他说,“那我让服务生拿点早餐上来。”
对方身上同样有痕迹。
唐榆已经结婚很久,和韩郡在床上有过很多次交流,自然知道这些痕迹意味着什么。
过了会,他才勉强平复下心情,开口问青年:“昨晚发生了什么?”
季衔青把还没干的刘海往后拨了拨,露出了十分漂亮的面庞。
他好像有点外国血统,鼻子挺,眼珠子有些偏蓝,五官精致,是部门里公认的美人。
“榆哥,快乐都快乐过了,没必要再去追究发生过的事。”季衔青解开了浴袍的衣带,毫不在意地在唐榆面前换起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