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她颔首,如实说。
温禾安从案桌上起身,隔着一段距离与月流对视,说:“想办法把人引到一起,你与他们周旋时间长,知道要怎么做。这次不必权衡,不论手段,以我做饵,不损无辜人性命即可。”
月流是她最出色的下属和伙伴,执行她一切命令,当即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三天内做成此事。”温禾安垂眼看自己的袖片,冷淡又疲惫地道:“旁人再论,江云升必须来,我等不了很长时间。”
月流推门出去。
屋里空旷安静,只能隐约听见一点蝉鸣,重复着没有停歇,让人觉出窒息的燥热。
温禾安腿曲着,抵着书架,长时间盯着吐出香圈的足金三角蟾炉看,眼中寒冰漠然。她确实没有很长时间了,总共也就十五日,她要在罗青山跟陆屿然坦白前将一切都解决掉。
她不会坐以待毙,就算是死,她也要提前为自己选择最有尊严与价值的死法。
这种日子太痛苦,她也不想等了。
她还撼动不了圣者,圣者也要守着中心阵线,可这有什么关系,她带走的这部分人足以令两家在战前伤筋动骨,而真正伤及肺腑心脉的,是江无双和温流光。
王庭和天都心无旁骛,使劲浑身解数培养出来的完美继任者,他们若是死了,两家上哪再去找个能在这等混乱时刻挑起大梁的年轻人?
有点资质能挑起大梁的,早被这二人打压得难成气候了。
要长生,要久盛,要帝位。
是吧。
她早跟温流光说过了,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