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恣生:“……你复读机啊?”
丰谛又笑,指了指楼梯上方,“或许我们可以跳下去。”
“虽然只是二楼,但是没有任何遮挡,直接掉到石板路上肯定会受伤。”应恣生语速慢了下来,“规则又说不宜流血……流血要找……工作人员包扎……”
他看着丰谛的笑盈盈的眼睛,显然是听懂了他的意思。
4 ? 众生寺·马面男
◎“……客人为什么这么不听话?”◎
应恣生站起身就要往楼上走。
丰谛:“都不犹豫一下?万一我骗你呢?”
应恣生站在楼梯上俯视他,想起他之前说的话句话,笑了笑:“这不是来都来了。”
下来的路难走,回去倒是容易,两三步就到了二楼栏杆边。
应恣生俯身往楼下看,整个寺庙里一点光亮都没有,饶是他视力好也估不出这楼层有多高了。
“怕了?”丰谛的声音贴着他身后传来。
应恣生干笑了两声:“要不,你先。”
丰谛轻声笑了:“好啊。”
他的脚步声靠近,应恣生猝不及防被揽着腰,直愣愣地翻过栏杆掉了下去。
坠落的时间很短,不过几秒,应恣生被护着脑袋撞进冰凉的怀里,胳膊在地砖上擦出一块血痕
“嘶……这就是你说的你先。”应恣生捂着胳膊坐起来无语道。
丰谛完好无损地站在他身侧,无辜地说:“我可是给你当了肉垫,怎么不算先了。”
应恣生正准备说什么。
啪嗒。
似乎是铁块敲在地砖上的声音,应恣生抿住唇顿在原地,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啪嗒啪嗒。
声音渐近,有萤火似的光慢慢出现。
“客人……这是流血了吗?”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从一步之遥的地方响起。
应恣生借着他手中的提灯看去。
微弱光线下,一只硕大的马头正咧嘴笑着,露出冷白的牙齿,马面男身型不算高大,脖子上挂着摇晃的工牌,只是工牌上的照片十分模糊,根本看不清是人头还是马头。
应恣生僵在坐在原地,脊背发凉。
先前的工作人员虽然笑得恐怖,但好歹是人模人样,面前这个挂着工牌的,反倒不是人。
而规则里说,寺庙中是没有动物的……马头人身,算动物吗?
究竟该信谁?
马面男张大嘴,肥大的舌头舔着嘴角,似乎闻到了什么香甜的味道,又问:“客人是流血了吗?”
他钉着马蹄铁的两只脚落在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步,两步,向应恣生逼近,口水吞咽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他流血了,需要包扎。”
应恣生身后走出来一个男人,马面男手里的提灯刚才竟是没照到他半分,现在人走出来,马面男才好像刚看见似的,舔掉溢出的口水,“那请两位跟我走吧。”
“去哪里?”应恣生问。
马面男不知怎么突然不高兴起来,冷哼道:“自然是去医务室。”
应恣生回忆着地图上的图标,并没有医务室的字样,“医务室在哪里?”
马面男不耐烦道:“跟我走就是了,问这么多做什么?”
应恣生双手叉腰,大声道:“你们寺庙服务也太差了,你是医护人员吗?你明知道我流血了,居然不带着医药箱来,还让我跟你走,我摔下来腿肯定扭了,怎么跟你走啊,我要投诉你!”
丰谛笑了声:“对,小心我们投诉你。”
马面男:“……”
他停住脚步,视线扫过丰谛,又看向应恣生,估计是从来没见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