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了。

门外,是一个瘦得几乎没有人形的男人,像是被抽干了血,只留一张皮囊贴在骨架上,两腮深深地凹进去,一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珠直勾勾盯着徐乘。

“你是……新来的?”男人声音沙哑,伸出殷红舌头舔了舔唇角。

徐乘被吓了一跳,破口大骂:“你谁啊?!在这里装神弄鬼的?!”

主线任务还未触发,徐乘才不会受气,他也不管那骷髅男是什么身份,直接揪着他的领子质问,“你是谁?”

“你是新来的?”男人重复道。

“操。”徐乘被他的语气惹出一身鸡皮疙瘩,将人惯在地上,“哪里来的疯子啊?”

男人太瘦了,摔下去的瞬间,应恣生都仿佛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可他下一秒就好端端地站了起来,眼睛在屋子里逡巡一圈,舔着唇角离开了。

应恣生心中预感不妙,他想起了众生寺的牛头马面,看见他们的时候也是下意识舔嘴唇,以及好孩子幼儿园那些老师和园长,各个都像是饿着肚子。

总不会这饭店,又是拿他们当食物吧?

这次他没有摇法铃叫丰濯,但是丰濯给他的小铃铛还紧紧贴在他的心口,温温热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