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挡在她身前,直接道:“杨毅,你觉得你走得出这里?这寺庙怂恿你们作恶,不就是为了让你们这样的人留下来吗,你就做好准备,和这个众生寺,永永远远在一起吧!”
杨毅不在乎,他听过的话比这难听百倍千倍。
那个老头的老婆、女儿在法庭上哭得死去活来,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永世不得超生,骂他贱人疯子,骂他断子绝孙,今后连骨灰都会被洒在粪坑里!
他不在乎!谁让那老头挡了他的路?
这个什么寺庙,他们都害怕,只有杨毅觉得,这里就是他的地方,是杀人不用偿命的地方。
大雄宝殿内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跟在杨毅身后的男人神情极为恐慌,额头上一直在冒冷汗,他的手撑在膝盖上颤抖,整个人都像是被魇住了。
铛铛铛
钟声如同一道利剑,划破了安静。
“准备开光吧。”应恣生起身,走到杨毅面前,“既然你想坐享其成,工牌,拿来吧。”
杨毅沉默了好几分钟,才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张工牌,上面的照片赫然是钟楼上那个皮肤松弛像老牛的男人。
应恣生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写着巡风名字的工牌,拿出丝绒布擦拭坐佛的身体,坐佛太巨大,他只能将够得到的地方擦拭干净。
小苏指导顺序,“陈从彬,镜子。”
陈从彬小心翼翼地召唤出镜子,确保自己只看到背面,他抬手,将镜子正面对准坐佛像,本以为会出现的大战场面并未出现。
镜子十分安静。
“可以了吗?”陈从彬摸不着头脑。
小苏也不确定,她想去看一眼镜子中的景象,但又怕她过去就会出现怪物。
应恣生走过去,“我来看。”
他带着工牌,睫毛已经开始变长,眨眼睛的时候格外娇俏,他走过去看陈从彬手里的镜子。
镜子里只有平静的坐佛像。
“可以了。”小苏见他点头,松了口气。
陈从彬收起镜子。
现在只差装藏和开眼。
“速度加快!”小云担忧地大喊,应恣生的样子越来越不对劲了。
他从道具格里拿出内脏,又凑齐五卷经文,一并放入佛像后的暗格,陈从彬等人围在他身侧,防止杨毅作怪。
暗格合上,坐佛身上的光似乎亮了些。
“开眼!”
应恣生的四肢已经开始变长。
朱砂开眼需要在印堂,五官,身体,四肢,前后脑勺及神座四方用朱砂点过,这样神佛就可以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庇护信众。
但坐佛像太大了,头部的地方直接无法点到。
这里个子最高的是丰谛和邓成,应恣生让邓成扛着丰谛去用朱砂开眼。
丰谛有些不情愿,但被应恣生拉着手,挂上工牌,直接推到了邓成的肩膀上。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的时候离坐佛还有一段距离。
邓成已经竭力将他举起来了,脸色憋得猪肝似的红,“怎么样!够到了吗?!”
“还差一点。”丰谛如实回答。
邓成崩溃大喊:“我不行了!”
周香宝为他加油:“男人不能说不行啊!邓哥!你可以!”
邓成:“……我真的不行了。”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点到了。
大家都看得见,邓成和丰谛都尽力伸展了,那截树枝已经很长了,但还是够不着。
邓成脱力了,他不知道丰谛这个年轻人,看上去也没那么多肌肉,怎么扛起来这么重。
“把朱砂笔给我吧。”陈从彬说。
小苏:“陈警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