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一列列,都是法器,甚至不分佛道,只要是法器都能找到。
这些法器沉默安静地躺在血红色的丝绒衬布上,散发着诡异的光线。
“没有价格。”应恣生说,“那要怎么结缘呢?”
有价格他也买不起,丰谛也买不起,他们俩都是一分钱都拿不出来的穷光蛋。
丰谛:“要是有工作人员问一下就好了。”
应恣生:“天亮了,怎么会有工作人员……”
他沉默了,将手伸进了裤兜,摸出一个塑料牌子,“你说,我挂上牌子,能直接拿出来吗?”
丰谛:“说不定呢。”
应恣生看着他似笑非笑:“你看,你说的话真的都有用。”
他将工牌挂在脖子上,飞快地从玻璃柜上方翻进去,抽开了抽屉,直接捏着红丝绒衬布的四个角,将整个柜台里的法器收拢后拖了出来。
又以最快的速度翻出来,跑到门外,摘掉工牌,一气呵成。
丰谛:“……会不会太多了。”他只是想带着应恣生挑个趁手的法器,并不是想打劫。
法器都不算轻,应恣生将红丝绒衬布的四角打成结,“好东西当然要分给人民群众啊,这是我们党员的觉悟。”
丰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兴高采烈地提着一兜子法器回了寮房。
“大家看看都喜欢哪个?”应恣生打开衬布,将法器摊了一地,那些冒着冷光的法器突然好像地摊货。
周香宝揉着眼睛,震惊地说:“应哥,你去打劫了吗?”
应恣生:“说什么呢,这都是内部福利,快选吧。”
“可是我们也不知道这是用来干什么的。”小云拿着一串念珠。
应恣生:“没事,就当纪念品。”
他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但只是短短几个小时,他已经看出来了,丰谛对他的态度很奇怪。
他对自己好像很感兴趣,难道是看上他了?
应恣生很坦然地接受丰谛的殷勤,既然他主动开了法物流通处的门,肯定意味着这些法器是有用的。
他蹲在衬布前对着法器纠结,选哪个好呢。
应恣生一抬手,拉着丰谛的袖口,自然地问:“你觉得哪个好?”
丰谛幽黑的眼眸盯着他,好一会儿才道:“……法铃吧。”
应恣生拿起那支铜质法铃,铃体上浮雕兽面璎珞纹,顶部为覆莲瓣纹,内部刻着字,看上去很是肃穆。
他确定拿法铃后,手中的物件就消失了,而面板上的法物格内又多了一支法铃图标。
再拿起其他法器就没反应了,看来只能结缘一件。
“装藏的经文我们有了,恰好五卷对应五脏,但是内脏、毛巾、镜子和朱砂笔都还需要去找。”小云一直牢牢记着主线任务。
应恣生将丝绒衬布上的法器都扫开,提着布迟疑地说:“毛巾?”
小云:“……也不是不行?”
毕竟只是为了拂尘,并没有一定要毛巾。
应恣生将红丝绒布折叠好,等待着面板将它收进道具格。
只是这次等的有点久,几乎过了好几分钟,才听见机械音响起:
【恭喜您获得关键道具:拂尘毛巾……】
他怎么觉得,这机械音听上去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看见应恣生手中的丝绒布消失,小云也松了口气,“那我们现在去找内脏、镜子还是朱砂笔呢?”
周香宝努力回忆:“我们现在已经逛完半圈了,要说还有哪里没去的话,也就鼓楼?难道这些东西会在鼓楼吗?还是我们应该回去供香?”
“不止鼓楼。”应恣生说,“还有一个地方没去,天王殿的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