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那三人被抬上单架,用白布盖着脸送走,也没有出现任何的声音。
房永年回过神,得意起来,“我就说npc死了是不要紧的,你们不信……”
他的话断了,所有人都看见,房永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
就好像有谁在往他肚子里充气,未消化完的食物从他的嘴巴里溢出来,然后是五官、七窍,每一个孔洞都在冒着食物。
几人受不了,直接蹲在边上吐了起来。
房永年还活着,或者说他暂时还活着。
他像是一个超负荷的厨余垃圾桶,正在往外喷涌,没人看得见他在说什么。
房永年不明白,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他也没触发什么死亡点吧……只是这一幕怎么那么熟悉?
他的记忆翻转,走马灯飞快地闪过。
那是一家高档的酒楼,以售卖新鲜海鲜为亮点,是当地的网红品牌,而房永年就是这家酒楼的老板。
他年纪不大,头脑还算灵活,初中毕业就不上学了,在码头附近跟着大厨做小工,他手艺不错,又长得好,附近许多的女人都会来光顾店里的生意。
有个开酒楼的女人提出,给他一笔钱,让他出去单干。
房永年看着那只在小店昏黄灯光下依旧细腻漂亮的真皮包,咽了下口水,握住了女人递过来的手。
房永年也不算彻底地吃软饭,他和码头的人关系不错,总是能拿到物美价廉的好货,久而久之也在附近打响了名气。
他又喜欢上网,找了几个网红大v过来宣传,酒楼一下子红了。
但人总是贪心的。
手里有了钞票后,他开始嫌弃那个女人年纪大,身上的皮肤还没那只皮包摸上去顺滑,他又舍不得这张银行卡,于是开始想从酒楼里扣更多的钱。
码头给的价格再便宜,也是根据市场价来的。
房永年叫几个知心的小弟,趁每天收摊的时候去码头收卖不掉的海货,这些货大多已经半死不活,有的干脆就是死的。
但是不要紧,房永年找了路子买到了一些化学药剂,把这些海鲜泡在药剂里,异味瞬间就消失了。
再加点蒙脱石散之类的药物,客人当天肯定不会拉肚子。
酒楼一楼的池子里,总是放着活蹦乱跳的新鲜货,没人知道后厨的垃圾桶边,是一箩筐一箩筐的死鱼死蟹。
直到那天,药剂用完了,炒菜的师傅怕房永年责怪他不提早说,直接从垃圾桶里拿出丢掉的死鱼做成菜,端去了前面。
码头上的人鱼龙混杂,这盘死鱼端上了一个花臂女人的桌子。
那日店里到处是血,有鱼的血,也有房永年的血。
……
孙策划厌弃地看着还在往外喷垃圾的房永年,叫负责保洁的工作人员过来把他带走。
“孙策划,他怎么了?”应恣生问。
孙策划疑惑地看向应恣生:“没怎么呀,就是垃圾桶坏了,真是抱歉啊,我给您打折。”
应恣生:“……”再打折,他这场婚礼就免费了。
“你说这是垃圾桶?”应恣生指着房永年问。
孙策划:“是啊,我怎么记得这个垃圾桶是厨房用的,也不知道是谁搬到这边来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回头肯定严肃处理!”
所以那三个人会因为食物中毒而死,是因为接触了房永年?
应恣生有印象,房永年收集信息的对象主要就是这三位,他们都吃了房永年送去的食物。
如果把房永年当作丢弃有问题食物的垃圾桶,就可以理解了,毕竟从垃圾桶里捡吃的,确实不太安全。
“我估计那三人中有一个是房永年的支线任务。”应恣生小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