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和他的婚礼太像了,几乎一模一样。
新娘身上的这身婚纱,是他陪着妻子一家家试过来最后定下,花了四万租的。
这个草坪上的布置,是妻子和她的朋友们亲手做的,不论是留言板、签名区,还是鲜花拱门和司仪台。
一切的场景都历历在目,连妻子的死都像4k放映的电影一样,浮现在面前,和应恣生重叠在一起。
他无法克制自己的恐惧,试图用紧张掩饰,也无济于事。
“新郎怎么这么紧张?”小甲放下了相机。
一时间,整个场地都安静下来,除进站者以外的庄园工作人员都看向了中心的两人。
秦华又想擦汗,被应恣生按住了手腕。
“我、我就是……”秦华嘴唇颤抖,整个抖得像个筛子,说不出话来。
孙策划疾步上前,盯着秦华的脸反复看,“不对,不对。”
“哪里不对?”应恣生平静地问。
孙策划一脸歉意地向应恣生道歉,“是我们的错,搞错新郎了,对不起。”
应恣生:“……”这也能搞错?
孙策划一把揪住秦华的衣领,不再用对待客人的态度对他,动作粗暴起来。
秦华死命挣扎,但根本脱不开孙策划的钳制,他像待宰的羊羔,被拖走了,只留下草坪上一道浅浅的痕迹,很快就被风吹没了。
等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草坪,转角处才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又被远处另一处草坪上的欢呼声遮掩掉。
4号草坪的氛围陷入死寂,孙策划离开后,所有的工作人员好像进入了待机状态,没人再搭理他们。
“你们知道自己是什么角色吗?”施今遥趁这个时间飞快地询问。
三个女生穿着大同小异的粉色系纱裙,“我们应该是伴娘,具体和新娘什么关系不知道。”
另外三个西装男人就是伴郎了,同样不知道和新郎的关系。
施今遥:“我是新娘父亲,周香宝身份不明,穿的不是裙子,应该不是新娘母亲。”
“我叫符夏,应该是新郎母亲。”一个白发女人站出来,“这身衣服是当年我儿子结婚的时候我穿的。”
站在女人边上的年轻男生惊讶地指着自己,“那我是新郎父亲?我才二十诶,我叫苏郗。”他别着和施今遥胸口一样的花,应该同样是父亲角色。
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站出来,“我应该是新娘母亲,我叫韩欣乐。”
连着周香宝,还剩下六个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们都穿着相对日常的衣服,应该不是婚礼的关键角色。
“那我的新郎呢?”应恣生摊手,“谁是我的新郎?”
所有人面面相觑,无人敢应答。
很明显,现在新郎是个危险角色。
“这里这里!”孙策划总算回来了,只是身后还跟着一位高大的西装男人,逆着光有些看不清楚样貌,“新郎走到别的草坪了,真是抱歉,是我们庄园的错,这样,今日的拍摄给您打八折。”
应恣生蹙眉:“才八折?我是来结婚的,不是来做慈善的!”
孙策划:“……五折!不能再少了。”
“好吧。”应恣生看向新的新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对嘛,这才是我的新郎。”
男人走到应恣生的身侧,修长的手指自然地搭在他的腰间,垂首望着他怀中的青年,声音很轻,“又被你认出来了。”
“我以为你故意的。”应恣生将丰濯扣在他腰上的手掰开,“温柔点。”
丰濯笑着松开手,又将他一把揽住,“但摄影师让我们亲昵些。”
“又不是真的结婚。”应恣生冷哼,“你顶替了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