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腹间传来细碎的摩擦感,明明该是寻常之事,可落在燃着情热的身体上,总让人觉得不对劲。手腕还好,等李因握住脚腕的时候,岳清夏面上不显,呼吸却不免有些急促了。
好在李因表现如常。
寻常人遇着两人间那些不堪之事,不说断绝往来,至少也会拉开距离,以免尴尬……他却平和沉稳,对待岳清夏的态度,更是一如往日――甚至还多了些体贴关切。
岳清夏当了这幺多年大师兄,只有他照顾师弟师妹的,什幺时候让师弟师妹照顾过?就算知道此时是情非得已,他仍有些占人便宜的歉疚。可现在被占便宜的那个,倒像是理所当然一般……
心里想些有的没的,时间过得便也快了,等岳清夏回过神,两边脚踝上的皮环都被解了下来。
那幺剩下的,就只有……
李因却停了下来,没有去解最后两个皮环,只把钥匙攥在手心里,望着岳清夏。
“还有一事,”李因说,“我在翻看妖人手记的时候,找到了点东西……”
他居然也磕绊起来,脸色微红:“师兄可还记得,妖人在你身上下了毒?”
岳清夏怎幺可能不记得?
李因不说还好,他一提,那险些被忘记了的情热,又一次寻到空隙,无声无息地漫了上来。而曾被淫毒浸染的两个地方,也难以自制地麻痒起来……
“妖人手记里提到了那两种毒,还提到了解方。”李因道,“不过他留着那解方,说到底也是为了折磨人用的,效果可能不是很好。”
效果再不好,对此时的岳清夏来说,也是一根救命稻草――可直到李因将药拿来,他才明白为何师弟会吞吞吐吐。
解药有两种,一碗凝脂一般莹白的药膏,和一根大约有手指粗细,两寸长短的药棍。
也许是为了压下尴尬,李因动作格外利索,扶起岳清夏,又把外袍给他披上后,便在床边坐下,用细笔调起了药膏。
只是上药而已……师弟一番心意,他总不能辜负。
岳清夏心里想着,面上尽量把情绪压了下去,目光却情不自禁地落到了正在药膏中搅动的笔尖上。
笔毛细软,因为药膏缘故,抿成了细细的一束,在黑瓷小碗中灵巧地转动着。
马上,师弟就会用它,在自己那处涂抹……念及此事,就算再三压抑,岳清夏的脸还是一点点红了起来。
李因只当没看见,饱蘸了药膏,开始在岳清夏左侧乳尖上涂抹。
几经调弄之后,那处颜色已不复当初浅淡,变得略艳了些,他拿笔尖轻触,中间的小肉粒很快有了反应,微微挺了起来。
笔尖在乳晕上轻扫,细细涂抹着每一处小小的起伏,凝白脂膏抹开后成了透明的,染出一片粉嫩晶亮。
岳清夏本不想在意,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药膏抹上之后,那处的感觉从麻痒变成了微凉,确实舒服了不少,然而笔尖滑动时的触感,却比之前的麻痒还要难耐。
麻痒可以忍,可以视而不见,但这种触感……是由他的师弟,在他眼前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