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霜降想了想,把帆船放到了她常放娃娃的柜子里。
洛安彤离开孤儿院后,最开始是在黄姐手下做化妆学徒,黄姐对她没有很好,但也没有很坏,不太忙的时候,还会付些薪水给她,能够让她买点吃的,买几件衣服穿,直到黄姐想把自己的外甥介绍给她。
黄姐的外甥倒也没什么不好的,据她所说,勤劳肯干,长相也周正,就是瘸了一条腿。
洛安彤拒绝了,但是她在黄姐的店里也待不下去了。
黄姐教的并不上心,洛安彤化妆的手艺不精,两年只学了个七七八八,她也没有渠道在外面专门接单。不过后来福-利院牵线搭桥,给她介绍了华-国扶贫基金会的编外工作,然后她有了薪水,也有了宿舍。
虽然钱不多,宿舍也是四人间。
工作之余,洛安彤直接买了整套的化妆品,拿着镜子,在宿舍里对着自己的脸一遍遍的化,洗掉,再化。这是她以前没有的条件,因为黄姐不会让她这么浪费化妆品。
一天,洛安彤想起了祝霜降曾经送给她的漫画,找出来翻到了多多做化妆师的那一页。她对着那一页看了很久,学一个漫画人物看着是有些可笑,但是想想画它的人?
几个月后,洛安彤用存下的钱买了个便宜的手机,找到了附近小区扎堆聊天的阿姨大妈,毛遂自荐,说自己接给新娘化妆的活。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帮你,但是洛安彤说,“只要你们给我介绍,每一单我都给劳务费。”
即使不是每个阿姨大妈都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可至少她们不再把洛安彤的手机号码丢在一边,随手扔到地上,反而有几个收了起来。
她走了好几个小区,每一个都是差不多的说辞,前两周并没有人联系她,直到第三周,才有一个年轻的女孩给她打电话,过去时,果然看到了一个眼熟的阿姨。
新娘开始对她画的妆不满意,她也不说自己学艺不精,只是说:“可能你喜欢的风格不一样,这样,我们多化几次,选一个你喜欢的。”
对方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犹豫的问:“那价钱?”
“自然是跟原来谈好的一样。”
最后双方皆大欢喜,她收了钱,还留下吃了一顿喜宴,临走前对新娘说:“要是有朋友结婚了,记得给我介绍啊。”
事后遵守约定,给介绍的阿姨付了劳务费。
洛安彤化妆的技术逐渐进步,至少在几个新娘妆上已经没什么问题了,等客户给她介绍的单子逐渐比阿姨大妈们多,她拒绝后者,连劳务费都不用再付了。
而且大多数人因为上班,往往都选择在周末办婚礼,她都不需要辞掉工作。
直到一次跟妆,新郎新娘结婚请了婚庆公司,公司正好缺化妆师,知道她是个人接单,便直接邀请她去公司工作。
开出了超出她预期,实则符合市场价的工资,洛安彤辞掉了编外的工作。到了公司,她也不说自己半路出家,只是通过不经意的方式,学习另外一个化妆师的手法,加上长袖善舞的性格,很快在公司站稳了脚跟,哪怕有矛盾,也绝对不是因为技术问题。
洛安雪在纺织厂工作,时不时的回福-利院帮忙;为别人,为自己寻亲在各个公益组织里打转。有一天和黄婷婷老师闲聊,她听到福-利院给洛安彤介绍了一份在华-国扶贫基金会的编外工作。
“说是我们介绍的,其实是霜降搭的线,也不知道她一直在首都,天高地远的,怎么跟这边站点搭关系的,哪怕只是个编外工作。”
洛安雪犹豫的问:“那个,能介绍我去吗?”
黄婷婷知道她的心结,洛安彤去了,是纯粹的上班,暂时找个落脚之地,洛安雪是想要找到父母的。
黄婷婷问道:“就算去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