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来，给你带你最爱吃的小成记家的桂花酥。”

小春眼眶湿润的点头：“好，我在家里等公子回来。”

说完，苏世钦一个人骑着马，在去边境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从大禹出来的军队回合。

只是不知道，如果从江南回来的萧佩雪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他想了一会，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总之无论此战是赢还是败，他和他们以后也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往后可能发生的事，多想无益。

等了两个时辰，从京城来的军队终于过来了。

他刚换上盔甲出营帐，军中副将看到他稍作打量后，笑着开口：“苏将军的气势和当年的苏老将军真像。”

苏世钦笑着，也看着自己这身衣服。

想起小时候他阿爹出征时的那一幕，他总说要跟着阿爹一起去打仗。

也想像阿爹一样做大禹的英雄。

小时候不明白，当将军是什么样的，知道现在，他才明白‘将军’这个词一说出来，肩上的担子有多重。

也好在这些年他时不时就会在院子里练武，小时候跟着阿爹学的也并没有荒废。

苏世钦笑笑：“我和我阿爹相比，还是差的太远了。”

军中副将忙摆手：“苏将军何必谦虚，陛下看中的人，准没错，此次与北狄一战，就要多依仗苏将军了。”

苏世钦眼底的神色复杂，望向远处乌云袭来的天。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开战，又有多少人会因此丧命。

他在想，是否有办法能把伤亡降到最低。

第10章

离京的第三天，苏世钦骑在马上，看着沿路的风景才仿若重新活了过来。

十年了，他已经许久不曾像这般恣意地策马奔腾过了。

但日夜兼程，苏世钦察觉到军中将士都有些疲累，下令原地扎营休息半日。

他也寻了一处河溪边，正打算洗个脸清醒清醒。

谁知刚走过去，远远地就闻到了一股腥臭的血腥味。

虽然很淡，但是他对血腥味非常敏感。

有人受伤了吗？

苏世钦循着血腥味一点一点找了过去，随着血腥味越来越浓，苏世钦没多久就找到了血腥味的源头。

前方不远处的树桩上，正靠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

她穿着粗布衣，看着像是这路边山庄的村妇。

冬日里的寒风太大，如果就这么放任她就这么在这里躺着的话，可能今天晚上就会没命。

苏世钦即使有所顾虑，却还是没有办法见死不救。

他走上前，蹲身稍微查看了一下她身上的伤势，都是剑伤。

这个人，越来越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村妇。

苏世钦把人带了回去，以防万一引狼入室，给她下了点蒙汗药。

中途苏世钦用药帮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她被疼醒了。

起初他还没有意识到，只是半途苏世钦在上药的时候发现她抖了一下，才抬头下意识看向她。

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目光已经挪到他的身上。

眼神没有敌意。

她的手紧紧攥成拳，因太过用力而微微发抖，手肘上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溢出血来。

苏世钦看她一直忍着，都把嘴巴咬出血，叫人拿了一块布：“来，咬着。”

她迟迟没有动作，犹豫了一会之后又看了眼自己身上被他处理好的伤口，虽然不乐意，但还是照做了。

她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又是被疼醒的，声音都哑成跟卡了一团棉花一样。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