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东西往他下腹砸去――还是蒋博森教他的防身术,竟然用在了这种地方。
蒋博森其实并没有那么用力压制他,他也怕自己在一时气愤之下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所以很容易地就被舒昀给踢开了,砸在他身上的那盒子也因为外力冲击而崩开了盒盖,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一大堆的纸片跟雪花似的四散开来落在身前。
两人下意识地低头去看,那是平时写的便签,两个人的字迹不同,舒昀是笔画利落规规整整的,蒋博森则是龙飞凤舞随心所欲的,就连末尾画的笑脸也不一样,舒昀认认真真地涂两个小墨团然后再画一个堪比圆规描出的半圆,蒋博森要么戳两个点要么画两条短直线,连弯起来的弧也像个对勾似的尾巴翘得如同要上天。
纸条上的字词都是再寻常不过的话,“我中午会带外卖回来,你多睡一会儿”,“你丢在盆里的衣服我给你洗了,下次不准把钱随便扔兜里,洗坏了怎么办”,“晚上想吃凉拌鸡丝”,“下周有三天的休假,你可以把上次收藏的旅游攻略找出来了”……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一瞬间就消散了,小小的客厅里静得不像话,只有老式空调运转时发出的电流声响起。
舒昀伸出一只手越过层层叠叠的纸条,轻轻地按在蒋博森的手背上,“蒋博森……”只说出三个字喉咙就哽住了。
蒋博森满怀歉意地伸出双手捧住他的手,珍而重之地在指尖烙下一吻,终于让舒昀崩断了最后一根神经:“蒋博森……我没有不在乎你……我只要你一个啊……”
第8章 第 8 章
其实当初比起蒋博森来说,舒昀内心对这段感情的小心谨慎要更多。就像他说的,他这辈子都只要蒋博森这一个人了,在蒋博森之前他从不认为自己会和什么人在一起,在蒋博森之后他也不会再考虑其他人,他把全副身家性命当做赌注,赌的只有蒋博森一个。
正是因此,他才那么迫切地希望两个人的每一步都能走得稳当妥帖,对于蒋博森他付出了全部的郑重,舒昀何尝没想过能光明正大地向两家父母介绍,这个人是我要相伴一生的爱人。但那时候他们还太年轻,没有自己的资本抗衡,一旦父母反对,他们甚至毫无博弈的能力,光凭爱?不说蒋博森的父母如何,舒昀知道自己的父母绝不会重视两个学生之间的“爱情”,到时候他们想必会用尽一切手段分开两人;何况血浓于水,难道他们要把自己的感情当做刀子一下下插/在父母的心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