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温和,像是陷入了回忆,“我们一起度过了高中三年,还一起考上了同一所大学,你成了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我是个考古专员,咱们从高中就开始谈恋爱,后来还去国外结了婚,你后腰上有块三角形的胎记,大腿内侧有颗黑痣,你那个啥的时候喜欢不出声……”

听着他越说越离谱,更离谱地是竟然还对上了,易尘良眼里不知道是杀意更多还是恼羞成怒更多,“闭嘴。”

小易笑得揶揄,“哥你别害羞嘛,你可是天天老公老公地喊我呢。”

易尘良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被气得,耳朵梢有些发红,枪始终没有挪开,“胡说八道!”

打死他都不会喊个男人老公。

哪怕这个人是他自己。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对方的细节说得太具体准确,除了他自己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再加上对方和自己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和下意识完全一样的小动作,他勉强相信了几分。

“你怎么来的,怎么回去。”易尘良收起了枪,把地上的刀捡了起来,冷冷盯着他,“这里不欢迎你。”

对方看上去有点委屈,还有点无奈,“哥,我就是想陪你过个生日。”

易尘良没回答他,进厨房去看炖的鱼。

对方很是厚脸皮地跟了进来,毫不吝啬地赞美,“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