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转身走了。
她很狼狈地立在原地,只觉得自己从里到外的破烂忽然被人看尽了,想哭也哭不出。婆婆在旁边跺脚道:“早知道让你去求他了,哪知道还有这个关系呢。你说你……”
陈妙茵小声道:“我也不知道。”
“你看你平日都不出去走动,呆头呆脑的,这么厉害的同学也不知道结交,亏大了。”
她低着头不言语。郑佳雪道:“嫂子出国时间长了,跟国内的同学交情不深,又有什么奇怪。”
陈妙茵应了一声,又问:“妙妙要不要接过来?”
“算了,稳定些再叫她过来吧,别吓着孩子。造孽啊……”
方维不常有夜班,此时已是头晕脑胀,他洗了把脸,坐在住院部楼前的小花园里吹着风。花圃里胡乱栽了些花期很长的月季,红的黄的夹杂在一起,也有些趣味。他弓着身子揉了揉太阳穴,发了个微信给方谨:上学没有?
方谨回了个“OK”的表情,他笑了笑,又发了条:晚上想吃什么?
方谨回了个“随便”的表情。
他暗暗觉出自己有点老父亲的啰嗦,叹了口气,刚要直起身来,忽然听见后面有个人说道:“晚上想吃什么?”
他吓了一跳,又听这声音有点熟悉,有个女声回道:“随便,哪都行。”
“看见新闻把我吓坏了,给你打电话也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