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提起裤子,飞一般地跑掉了。方维咳了一声,“他以为能吓到你们呢。”
卢玉贞挥挥手,“这变态就想看小姑娘被吓得惊慌失措。其实我一天看一百个,都看的腻了。”
方维忽然意识到自己也是那一百分之一,内心有种微弱的无助感:“你们真厉害。”
“都是工作。再说我见过的基本都是功能有问题的。”
金英笑道:“我还见过有老公出轨,老婆直接给割掉的,血喷了一地,当时高主任说得找泌尿外科来接,不归我们创伤中心管。”
“哦,蒋老师亲自给接的血管和神经,我缝的海绵体。”
“还是不够狠,依我看,直接扔马桶里冲下去得了,一了百了。”
方维想象了一下,不敢再说,正走到宾馆门前,看到团组被送了回来,高俭被金九华扶着走进门,路都走不稳了,还在热情地跟地方领导握手话别,嘴里念念有词。
三个人默契地退了几步。卢玉贞小声道:“这接待规格……总觉得很奇怪。”
方维不好多说,嗯了一声:“咱们听组长安排就是了。”
卢玉贞道:“高主任是不是喝醉了。”
方维心中暗笑高俭演技拔群:“那就好好休息,等明天再说。”
他放了东西,就直奔顶层套房。高俭一脸肃然地开了门。方维问道:“师兄,你摊上事了?要把你留在这当压寨夫人?”
高俭憋不住笑了出来,随即收敛了笑容:“常老板的老娘前两天摔了一跤,股骨粉碎性骨折。”
方维点点头:“年纪太大了吧。”
“对,八十八了,县医院不敢做手术,劝保守治疗。病人卧床了几天,心肺功能也不行了。他打听到咱们这个团要来,就想着搭个便车。他这么一说,领导们也想起自己家亲朋好友有生病的,有的是静脉曲张,有的是混合痔……反正不管什么吧,都想着让咱们给动手术。”
方维很紧张,“你没答应他吧?”
高俭叹了口气:“我哪敢,只好一直打哈哈,说明天看了病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