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所以需要更多的时间。”

“不要这么说。”老人摇摇手指,“伪装成功直到自己真的成功。只要你伪装得够好,慢慢就成真的了。”

她若有所思:“那我可以伪装自己快乐吗?”

“也可以,但只是短暂的。我们是人,不是超人。”

五颜六色的伞在雨中流动,人群匆忙地奔向各个写字楼。又热又苦的咖啡仿佛是救命的药剂,白领们需要它,就像老人需要拐杖,聋人需要助听器。

“那边就是哈德逊河,风景很好。”老人微笑道,“也许你可以在河边走走。听说过2009年的迫降吗,就发生在不远处的河面上。愿奇迹保佑你。”

她打起一把黑色的伞。雨落在河上,像白色的雾气。过往的人都在雾气中行走,莫名带点忧伤的气质。

她忽然在一所建筑前停了下来,Hospital for Special Surgery,这是……她忽然心跳如擂鼓,纽约特种外科学院,他曾经来过的地方。那么脚下的石板,黑色的石阶,也是他曾经走过的道路。台阶边的扶手……也许他也扶过。

她情不自禁地将手放在扶手上,像是同他握手。

一个高大的亚洲人从她身边快速走过。他背着一个黑色双肩包,上面印着一行小小的中文字,她无心地瞥了一眼,“华正医院”四个大字正撞进她眼底。

她睁大了眼睛,“等一下。”

金九华应声回过头来。他一脸茫然地看着她,随即反应过来,又惊又喜:“你是……白小仙的家属吧。我认识你。这世界可真小啊。”

“真小。”她在心里默念道。

高俭在车里坐了很长时间。“hcg,afp,睾/丸癌。肾癌。恶性肿瘤。”

太阳穴连着神经一起疼起来。他晕头转脑之间,仿佛听见她在说:“你不适合开车,我来开。”

他茫然地在周边寻找她的影子,随即苦笑着下了车。

出租车司机很健谈:“哥们,这么晚从医院出来,是在这工作吧。看你的样子不像出院,也不像来探病的。”

他微笑道:“是吧。”

忽然手机叮铃铃地响起来,竟然是谢碧陶的来电。他下意识地就接了。

那边轻轻地说了一声“喂。”

他回答:“我在。”

停顿了几秒钟,她轻轻问道:“你那边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