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成了一道红痕,惊愕地问:“你怎么了?”
她用手背擦擦:“没事的,被辣椒油蹭到了。”
他看着自己的手指:“你就是傻。赶紧洗洗。”
他用厨房的水龙头使劲地冲着水。她站在他背后,忽然淡淡地说道:“燃气好像快没了。”
“奥,我明天买一些,别着急。”
“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张卡。”
“不要紧,知道户号就行。改天我去补办一张。”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赶紧找补:“我让房东出个授权书,我去补办。”
她的眼光在他脸上扫来扫去,是那种审视的眼神。他被看得慌了,“我……”
“刚才你给我看电话手表的定位,我就觉得有点奇怪,方谨的头像和我房东的头像似乎是一样的,都是一把青龙偃月刀。这年头喜欢冷兵器的人可真多。”
他在原地僵住了,大脑高速转动。想找补一下,一时还没什么合适理由。她很平静地说道:“房东的照片是用高主任年轻时候的照片假造的,你别说,还真有点文艺范儿。”
他终于放弃了,苦笑道:“长头发的高主任很潇洒吧。”
“挺出人意料的。”她掰掰手指头:“你,俩孩子,还有谢律师,都是一伙的。”
“不,都是我自己的主张,他们就是帮了点小忙。”
卢玉贞将手指顶在太阳穴上。“我就知道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什么房东在兔八哥国家,没工夫打理。幸好你们不搞诈骗,不然我腰子被人割了都不知道。”
他走上前来,按着她的肩膀,“我不想让你再住在那个很破的房子里。老房子潮气重,住久了对身体不好。玉贞,你爸妈好不容易来一趟北京,又是看病,当然是舒服为主。”
她退了一步:“不。我知道你出发点是为我好,弄这些玩意挺费劲的。可是……我不想被瞒在鼓里。”
方维很诚恳地说道:“你不会轻易接受我的好意,当时咱们还只是关系好点的同事。你会害怕欠我的人情。”
“所以你拐了个大弯子,保护我的自尊心。”两行眼泪从她眼角流下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对我坦白呢?”
“等租期结束的时候吧。”方维擦了擦脸上的汗。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那天晚上在怀柔的酒店里,你进了我师娘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