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律师,我找了你很久。”

谢碧陶冷静地将胳膊抽出来,“我没有空。”

高俭苦笑:“不至于连回条微信的空都没有吧。”

她在茫茫的雪地里站住了,回头望着他。他嘴里丝丝缕缕冒着白气,“我想跟你解释,我脑子有问题,这事办得大错特错。”

谢碧陶淡淡地说了一句:“哦。”

他走上前去,离她又近了一点。路灯的光在地上打出一个影子,她的脸很苍白。

“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你情我愿。”

高俭低着头:“我一直想着怎么让你不生气了。你也可以给我打钱。”

谢碧陶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跟他对视,高俭脸上有种混不吝的笑容:“就当我是卖服务的。两万……一个晚上一万。或者按次数,四千块钱一次。”

她睁大了眼睛,他继续说道:“我收费很公道的,童叟无欺……不对,货真价实。”

谢碧陶狠狠一脚踹在旁边的雪堆上:“你神经病啊。”

“不是神经病,只是不要脸。”

旁边有一家三口经过,小男孩约莫四五岁,手里提着一盏小宫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俩。谢碧陶立即收敛起来,“有话好好说。”

高俭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表情,“不生气了?”

她把脸转到一边:“我不跟无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