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苍茫的大地反而让他的心胸更加开阔。
秦父秦母心疼孩子,时常劝他回到西南,别在边疆继续受苦。
身为营长,他本不必如此。
秦堰却不认同父母的观点。
在边疆驻守的每一位同志,都是某一家的孩子,某一家父母。
没有只让其他人吃苦的道理。
待满了三年,他才服从了部队的命令,回到了阔别已久的西南军区。
暖阳照在身上的感觉,让他甚至感到有些陌生。
秦父秦母得了消息,早早便等在了车站。
见到他的一瞬间,秦母便流下了眼泪。
边疆不比其他军区,环境恶劣之外,也更有几分凶险。
除了偷渡和试图越过边境线的恶徒之外,野生动物也是威胁。
秦堰鼻梁间一道显眼的抓痕就是野狼留下的痕迹。
几年的风霜雨雪,让他的神色更加内敛,有如冰山。
他身上还藏着更多疤痕,大多在腰背上,也不敢让二老看到。
这几年的时间,秦堰时常想起柳知秋。
他走的决绝,没有留下任何地址,自然也无法寄出信件。
就算知道,边疆严苦的环境下也没有条件。
他只能一遍又一遍依靠自己记忆中的画面,描摹对方的面孔。
后来有同志在闲暇时做起了木雕,他便也学着开始雕刻。
一开始,木头上的面容惨不忍睹,甚至有些可怖。
时间长了,秦堰雕刻出的小像终于有了些模样。
但他也已经忘记了柳知秋的面容。
这时他才想起,结婚五年,二人竟连一张合照都不曾有过。
回到西南时,他的口袋里还放着最后雕刻出的木雕。
由于时常摩挲,粗糙的表面都已经变得圆润顺滑。
……
在家中修养了一段时间,秦堰很快回到了军区就职。
在边疆待久了,他甚至有些不习惯西南适宜的天气和堪称可口的饭菜。
但他心中清楚,自己回来并不是为了这些。
他是为了一个约定。
三年时间过去,柳知秋心中是否有了决断?
秦堰不清楚,但他知道,自己只需要等待。
“秦营长,有一个自称是您未婚妻的人找您!”
一名秦堰手下的士兵小跑着过来,面上带着几分新奇。
他正站在两排整齐列队的新兵前,闻言却只是淡声开了口:“知道了,马上过去。”
新兵都是些毛头小子,见他又离开的意思,顿时蠢蠢欲动地开始眼神交流。
“铁面教官还有未婚妻?”
“哪个姑娘敢嫁给我们教官啊,真是有勇气……”
秦堰冷然看了眼众人,声音冰寒:“这么有精力,那就再做三组训练吧!”
一阵连天的哀嚎声响起,他却是勾了勾唇角,转身走向了军营的大门。
会是那个人吗?
到了军营门口,却没有预想中的身影出现。
等在门边的,是额上一片显眼乌青额宁婧。
见到男人的身影,她立刻有些激动地上前,低声道:“秦堰,好久不见了……”
秦堰掩下心中的失望,淡声说道:“好久不见。”
“你来……有什么事情?”
秦堰番外下
听到秦堰的话,宁婧顿时留下两行清泪。
“秦堰,你帮帮我吧,我真的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