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喜饼的小厮急冲冲地进了厨房。

周渡进去的时候,沈溪正在与他们对话。

只见沈溪眼巴巴地凝视着两小厮端回来的喜饼,愁容满面地道:“这次的还是不行?”

两个小厮也是面色灰败地摇头道:“不行,少爷还是说不够好。”

沈溪烦躁得有些恼怒:“那要怎样才算好,不管是做工还是用料乃至于味道我都做到极致了,这还不叫好,那什么叫做好。”

沈溪觉得这孟公子实在是太难伺候了,这一整天他都做了十余种喜饼了,每种喜饼都是他用了十二分精力做出来的,味道比起县里卖糕点的铺子也不差了,还是达不到他一个好字的要求,他现在完全不明白孟公子要求的喜饼究竟是怎样的,脑袋都要愁成一个饼字了。

面对沈溪的愤怒,两小厮也茫然:“我们也不知少爷是如何作想的。”

沈溪也没有为难人家下人的喜好,挥挥手,不耐烦道:“你们先下去吧,我自己再琢磨琢磨。”

两下人一走,沈溪撑了撑手臂,一只手从肩膀上按压到手腕处,又去按压另外一边,边按边压边琢磨新的喜饼。

看样子这一下午他累得不轻。

周渡淡淡收回视线,迈步踏入厨房。

沈溪听到去而复返的脚步声,以为是那两个小厮,略带烦躁地转身:“又有……”

话说到一边陡然止住。

周渡挑眉看他。

沈溪就如豆包似的立马偃息旗鼓,把趾高气扬的头颅缩了回去,问道:“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