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垂下眼,凝视着他眼中的自己,指尖插入他的发丝,薄唇轻启:“想了。”
“你呢?想我没?”周渡解开他脑后的发带,低头问他。
“想啊,”沈溪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周渡的唇,“每时每刻都在想。”
“嗯。”
随着低低的一道声音,两人的唇齿相碰在一起,唇齿缠绵缱绻地勾勒在一起,发出细微的交汇声。
明明两人已成婚一年有余,该做的,不该做的,什么都做过了,但每天还跟刚成亲那会似的恩爱不完,一有空就甜蜜蜜地腻歪在一起。
被人看见了也不管,合法夫夫,做什么都可以。
人是的适应能力很强,几次下来,就当没看见,可动物就不一定了。
这会两个大人不做人,两只刚进门的动物还没来得及出门,就见他两又搂搂抱抱在一起,唇对唇,舌勾舌。
雪团惊得两只狐狸耳朵尖尖支起,然后忙不迭地跳上豆包的后背,收敛起狐狸爪子捂住豆包的眼睛。
它自己却用眼角余光偷偷注视着。
豆包眼睛被雪团捂住也不恼,任由雪团在他身上作乱着。
周渡把沈溪抵在窗口,一下又一下深吻着他,好似怎么吻都吻不够似的。
他不喜吃甜,但沈溪却像是独属于他的小甜点一样,甜而不腻,让他怎么吃都吃不够。
周渡吻得稍稍用力了些,沈溪一个不敌,往后退了退,身后的窗缝被抵开出一条缝。
周渡放开被他吻得面颊通红,喘息困难的沈溪,推开他身后的窗户,让外面的新鲜空气进来,好让他可以透透气。
沈溪身子瘫软的依偎在周渡怀中,陪他看着窗外蜀都的人间烟火和日暮西垂,只觉身心顿安。
夕阳西下,对面的画馆也关门了,顾淼推着轮椅,从画馆出来,一抬头就看见站在窗边搂在一起的周渡两口子。
他朝他们轻轻颔首示意后,忙推着轮椅往医馆的方向而来。
这时,医馆里坐馆的李鱼就会出来迎接他,帮他推着轮椅。
周渡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出声问沈溪:“他的腿真的就没办法了吗?”
“没把握,”沈溪抿抿唇,“伤在脑袋上,脑中淤血难清,小舅舅也只能每日替他扎针,看看时日长了能不能有恢复的可能。”
周渡察觉到他说话的语气有些酸溜溜的,低头问他:“怎么了。”
沈溪咬咬唇,诉控道:“他把小鱼儿拐跑了,我不喜欢他。”
周渡知道他的小孩子脾气又上来了,轻声哄道:“没办法,谁叫鱼离不得水。”
沈溪努努嘴:“三缸子洗笔水罢了,有什么离不得的,我还是溪呢……”
话还没说完,周渡就在再次低头吻住他的唇,彻底堵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你这般护着李鱼我吃醋。”
“你这条小溪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明白吗,没有我的允许,别说是一条鱼,一片叶子也不许靠近,明白吗?”
沈溪眨了一下眼,又眨了一下眼,突然顿悟了:“明白了。”
他勾着周渡脖颈,嘻嘻笑道:“你想得好深啊……”
周渡把沈溪抱上床,低声问他:“你不喜欢吗?”
“喜欢啊……”
周渡准备从沈溪背后抽出手来,手背触碰到他后背下压着一个硬物,抽出来一看,居然是画册,翻了翻他道:“这是什么?”
“五禽戏的改良版,”沈溪的腿勾着周渡的腰,向他解释道,“小鱼儿和顾淼两人共同创作的,说是经常练习,不仅强身健体,还能使身体的柔韧性更好。”
周渡瞬间就明白了,他摩挲着沈溪的下巴:“你也在练?”
沈溪没